在項目方面程立維一直是支持左弈的,這次他也如此。他拿起一支筆在手裡轉,「我記得你說你不知道該怎麼拍,但從工作室長遠發展來說,我老早就想說,管他的呢,先把項目結過來再說。所以你現在是知道怎麼拍?」
左弈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畢竟拍攝的主角同不同意還得另說。
「不過你之前拒絕過電視台,那群老狐狸最愛面子,你之前拒絕過他們,現在他們還能給你這個機會?要請老爺子出馬?」
「我總不能一直靠別人吧,真當我有個當教授的爺爺就能一路綠燈?」
也對,左弈從來沒有享受過什麼特權,倒是別人謠傳的比較多,一傳十十傳百,什麼版本都有。
程立維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說。」
左弈也不客氣:「還真有,組個局,該賠禮的賠禮,你和我一起去。」
程立維雖然應下,卻也感到意外:「這種項目也不算什麼香餑餑,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改變主意?」
左弈笑道:「你知道我只拍自己感興趣,當然是想好要拍什麼了。」
把程立維趕出辦公室,左弈也沒在裡頭待著,到機房盯剪輯去了。
去法國之前得把之前接的零散的項目完成,畢竟回來都跨年了,又得準備新一年的計劃。
明晞結束在上海的工作,一個電話過來讓左弈送她去機場。
原本計劃一周的出差時間,因為各種原因變成了十天。她來這一趟,他們總共就見了兩次,左弈說要盡地主之誼也沒做什麼,所以也就應下來。
在車上,左弈感覺明晞想問他什麼,但一直沒開口,看看他,又看看窗外。
車裡開了暖氣,等紅綠燈時左弈把外套脫了丟在后座,銀白的項鍊掛在胸前。
明晞像抓到他的把柄一樣:「你又把這條項鍊戴上了?」
接著賊兮兮得問:「你跟趙瑧言打算和好了?」
連著兩個問題,左弈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他沒說話,明溪自顧自說起來:「趙瑧言當時拿了一張草稿來讓我幫他畫設計稿,我猜他是沒辦法了才來找我。趙瑧言這個人,別人找他他都樂意幫忙,就是很少開口求人。」
當時趙瑧言還跟他說是他找明晞幫設計的,結合明晞這番話,左弈想趙瑧言不願讓他知道自己所以才那樣說。
「那時候我要藝考,又要準備期末考試,但他答應幫我補文化課,而且是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我第二天就給他畫好了,還幫他找了一家定製首飾的店,報價四五千,我以為他會猶豫,誰知道他直接把銀行卡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