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弈從電視台出來,突然很想給趙瑧言打個電話。他回到車上,撥通了趙瑧言的電話。
「怎麼了?」趙瑧言那邊很安靜,所以他的聲音能清晰的傳過來。
「趙瑧言,我們有34個小時沒見面了。」左弈覺得自己像在跟趙瑧言撒嬌,但話都說出口了,算了吧,趙瑧言聽著不是那麼回事。
趙瑧言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那,見一面?」
左弈正要說開車去接他,他像是早料到了,搶先一步:「你直接去我那兒吧。」
來了兩回門衛已經認識左弈的車,沒讓他登記直接放他進去了。左弈把車停好,趙瑧言正好發信息來說他快到了。
他到小區門口等趙瑧言,順便見見他那個司機。
趙瑧言下了車,小跑著趕過來:「你沒上去?」
「沒。」左弈縮了縮脖子,後悔出門時沒戴一條圍巾,「我看看那位感謝我的司機長什麼樣。」
趙瑧言配合他:「早說,我把他叫過來。」
「可惜了,那下次吧。」
天暗下來之後氣溫直逼0℃,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下雪,是真的雪,不是雨夾雪。
如果能在左弈去法國之前下,還能一起看雪。
等司機把車開走,左弈說:「今晚我請客。」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趙瑧言也和他一起高興:「左導接到大單了?」
「沒。」左弈的嘴角上揚,「還沒確定,等確定了再和你說。借我點運氣,祝我成功。」
他把手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來,攤開在趙瑧言面前。
趙瑧言猶豫了一下:「我的運氣一直不好。」
左弈僵在原地,他怎麼會不知道趙瑧言說的運氣不好是什麼意思,父親入獄,母親離家,還有後來他……趙瑧言把這一切歸結於運氣不好。
他的心臟像被人用力抓著,勉強保持著臉上的笑容:「那把你的實力分我一點,你都能從我爸手裡搶項目,而且這次真的需要你。」
被需要於趙瑧言而言何其珍貴。
左弈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深究其中的含義,把掌心覆蓋在左弈的掌心之上。
金屬冰涼的觸覺在手掌心蔓延開——趙瑧言放了什麼東西在左弈手裡。
趙瑧言撤回手掌,左弈的手裡是一條項鍊,上面掛著一個被纏繞著的子彈掛墜,和他脖子上的那條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圍繞著子彈的那圈「z」字是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