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弈一怔,裝傻問道:「啊?什么小男朋友?」
左恩銘冷哼一聲:「三天兩頭不回家,除了外頭有人還能是什麼?」
左弈反駁:「我就不能是工作忙?」
「你工作忙會提前從法國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元旦你回上海了。」
左弈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爸媽,似乎對此沒有太大的反應,難怪今天都穿那么正式。他替左恩銘關上車門,左恩銘按下車窗:「你去把人接過來,我們等你。」
「你們也太突然了,都沒準備。」
左恩銘見他是真為難也緊張,安慰說:「就和平常吃飯一樣,不會拿你們怎麼樣。」
爸媽和爺爺走了後,左弈回到自己車上,發了五分鐘的呆。還沒反應過來,本能地給趙瑧言去了電話:「趙瑧言,我家人要見你。」
「你跟你爸媽說了?」趙瑧言一上車就問他。一衝動就說出口,完全是左弈會做出來的事。
左弈趴在方向盤上,側臉看他:「我爺爺察覺出來的,估計是告訴我媽了,我媽猜出來的。」
趙瑧言問:「阿姨怎麼一猜就知道是我?」
「因為……」左弈頓了頓,「我媽只認識你。」
趙瑧言想到今天是左弈爺爺的七十大壽,為難著:「但是,我沒給爺爺準備禮物。」
左弈指了指后座上放著的木盒子:「我幫準備好了。」
趙瑧言從后座把盒子拿過來,挺沉的。推開上面的木蓋子,里面整齊排列四枚個墨錠。趙瑧言對這方面不熟悉,僅憑墨錠的成色以及上面細緻描金判斷出,這一定價格不菲。
「這是?」
「徽墨。」
趙瑧言對這些一知半解。
左弈繼續解釋它的來歷:「前兩年拍的紀錄片,去年播出後反響不錯,他們的傳承人就送了幾個給我,做這一塊至少要半年的時間,我爺爺也有,這東西珍貴,他都捨得用。他就這麼個愛好,所以也算投其所好。」
合上蓋子,趙瑧言把木盒捧在懷裡,撫摸著上面雕刻的紋路:「怪不得你寫字不錯。」
「是吧,從小被他用鞭子抽出來的。」左弈搭著他的肩膀,「你小時候被抽的時候,我也沒少被抽,同病相憐啊。」
左弈打開導航,過去大約四十分鐘,他對趙瑧言說:「給你四十分鐘做好心理準備。」
趙瑧言如實回答:「比我主持年會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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