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他沒有貿然脫離隊伍衝過去,而是看向教官,得到教官點頭首肯後,才激動地朝著岑書陽跑過去。
「兒子,爸爸看看,怎麼瘦了。」岑書陽一把接住岑知木,將他連人帶包一起抱離地面。
「爸爸爸,給你這個。」岑知木吸著鼻子,想摘下脖子上的狼牙給岑書陽戴上。
岑書陽卻心疼地看著他手上的傷口,「你媽知道你受傷了,急得上火,嘴唇上起了好幾個水泡。」
岑知木連忙說:「我沒事。」
說完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岑書陽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伸手摸了摸岑知木的額頭,發現有些燙手。
岑知木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心裡惦記著岑媽媽嘴巴上的水泡:「爸,我媽吃維生素片了嗎。」
他記得他之前嘴巴長口腔潰瘍的時候,媽媽就會罵他挑食,缺少維生素,所以才會長潰瘍。
岑書陽拿下他背上的書包掛在手臂上,揉了揉他的頭髮。
「木木,」岑書陽說:「爸爸現在陪你去藥店,給媽媽買維生素好不好。」
岑知木點點頭,把狼牙掛在岑書陽的脖子上,「爸,這個繩子是我自己編的,這是狼牙,你可以掛在車裡,也能戴在脖子上。」
岑書陽把狼牙拎起來,仔細看了看上面的黑色掛繩,上面有一串五顏六色的珠子,雜亂無章,只圖珠子的好寓意,沒什麼美感,一看就出自小孩子之手。
他笑了笑,說:「謝謝木木,爸爸非常喜歡。」
在草原上顛簸了二十多天,乍一坐上家裡的車,岑知木只覺得車裡寬敞舒適,氣味很好聞,路面也很穩當。
他繫著安全帶,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迷迷糊糊要睡著了。
到了藥店,岑書陽把他叫醒,帶著他進去拿藥,岑知木終於後知後覺,自己生病了。
說來也怪,不知道自己發燒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暈車還沒緩過來,堅持了一路。測完體溫後,他忽然開始咳嗽流鼻涕。
藥店的人給他開了藥,還拿了一根枇杷糖漿做的止咳棒棒糖給他吃。
岑知木含著棒棒糖,坐在椅子上聽岑書陽和藥師說話。
岑書陽還買了一盒二十一金維他,要拿回家給岑知木的媽媽吃。
藥師檢查了岑知木手上的傷口,說:「不嚴重。」
他從上鎖的玻璃櫃檯里找了兩支凝膠,「祛疤的,這種有點貴,醫保不能報銷。」
岑書陽說:「沒事,多拿幾支。」
「兩支夠用了。」藥師拿著鑰匙鎖好玻璃櫃檯,擺擺手。
岑知木去草原玩了一圈,回家以後變成了病小孩。
岑媽媽嘴唇上因為他的手受傷起的水泡還沒消,又長了兩個,嘴巴里也全是潰瘍。
岑知木從記事開始就一個人住,岑媽媽為了照顧他,晚上和他一起睡,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起床給岑知木測體溫,用沾著水的棉簽給岑知木潤嘴唇。
岑知木燒了兩天,她就衣不解帶地在旁邊照顧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