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打了個激靈,「我現在就回去!」
她轉過頭,同手同腳地走了幾步後,終於找對了節奏,加快腳步溜走了。
「虞弦。」岑知木走到虞弦旁邊,低頭擺弄手裡的小盒子。剛才吃完冰激凌後,他用紙巾把紙盒擦乾淨,在裡面裝了一小塊提拉米蘇味的小蛋糕。
他用黑色塑料叉小心翼翼地戳起那塊蛋糕,用盒子在下面接著,餵到虞弦嘴邊,「我給你拿了這個。」
虞弦看著他,眼中冰雪融化,溫柔的神色自眼底蔓延,逐漸變成點點笑意。
「木木,怎麼去哪兒都想著我。」
岑知木笑嘻嘻地說:「我好吧?」
虞弦吃下那塊味道很劣質的小蛋糕,摸了摸他的腦袋。
岑知木還想去人家展台要芬達喝,他問虞弦:「你怎麼來了,不忙了嗎?」
忙,當然忙。
虞弦總不能說,他隔著幾排沙發看到岑知木和前台一前一後離開,找了個藉口將客人推給虞竟川,然後跟過來了。
他面不改色地說:「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岑知木立刻心疼道:「那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飲料喝。」
虞弦點點頭,看樣子準備和他一起過去。
他們一起逛完了剩下的半個會場,儘管岑知木身上穿著制服,依然得到了友好的招待,有些公司還準備了小禮品,印著企業logo的手機支架或者水杯什麼的,岑知木淘到很多。
他說:「我們把這個杯子放到叔叔的辦公桌上,讓他每次喝水都能看到對手公司的logo。這個手機支架粘到叔叔的手機殼後面……」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壞的主意。
岑知木從兜里摸出一塊士力架,壞心腸地說:「等叔叔餓了,我把這個給他吃,問他好不好吃,他要是說好吃,我就告訴他,這是從對面展台拿的。」
小壞蛋。
虞弦無奈道:「他怎麼惹到你了。」
岑知木說:「他壓榨你和宋宥哥,不讓我穿跟你一樣的衣服。」
虞弦啞然失笑。
他沒想到岑知木這麼在意衣服的事情。實際上,他覺得岑知木穿著這套制服的樣子很可愛。
就像虞竟川說的那樣,淺藍色很襯膚色。在會場明亮的燈光下,岑知木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
不過既然岑知木不喜歡,他手裡拿著岑知木的作案工具——水杯和手機支架,用溫柔的聲音哄道:「你明天不用穿制服了,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岑知木翹起嘴角,想去虞弦懷裡蹭蹭。
可是穿著正裝的虞弦非常引人注目,過多的人望向這邊,岑知木只得作罷。
到了晚上,虞弦被虞竟川帶去應酬,宋宥開車送岑知木回家。
岑知木好奇地問他:「宋宥哥,你怎麼沒去。」
宋宥說昨天是他去的,今天輪到虞弦了。
「虞總胃不好,我昨天幫他擋酒,」宋宥的手握在方向盤上,頭疼道:「凌晨才到家,到家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