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木抬起臉,看到的是虞弦流淚的眼睛。
那張精緻的,向來都缺少表情的臉,此時此刻依舊是冷靜的,可是眼淚從他的眼睛裡落下來,一顆又一顆,打濕了岑知木的臉。
「虞弦,」看著虞弦掉眼淚,岑知木的嘴巴一扁,比虞弦更大顆的眼淚從眼睛裡流出來,「對不起,」他伸手去擦虞弦的眼淚,「我不……」
他想說,他不會亂說話了,虞弦不要哭了。
可虞弦已經低下頭,含住了他的嘴唇,把他的話堵在了嘴巴里。
眼淚落在嘴巴里是鹹鹹的味道。
岑知木後來不哭了,可虞弦的眼淚還是一直掉,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粘在一起。
他緊緊抱住岑知木,親吻他,親吻他,親吻他。
像是反覆確定著什麼。
岑知木也抱住他,腦袋都快缺氧,卻抓住每一個吻的空隙表白,「我愛你,唔……」
「我愛……」
「我……」
他們從門口親到沙發上,又從沙發上滾到地板上,連身後的大門都忘記關上。
接吻,一直在接吻。
貼在一起的嘴唇就沒有分開過超過五秒鐘。
「木木,」直到最後,岑知木因為缺氧快暈過去了,虞弦終於停下來,親吻他的眼睛,親吻他的額頭,親吻他的頭髮,說:「我愛你,我愛你。」
他們擁有很多, 而我擁有的很少。我只有你,我只愛你,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木木。
「砰!」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防盜門重重關上的聲音。
第78章 虞弦,你可是我的解藥
「然後呢。」
嚴梁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旁邊的小窗口上是岑知木的臉。
「然後叔叔就走了,」岑知木說:「不過他可能越想越生氣,到家以後又打來電話,把虞弦罵了一頓。」
那天在外面關門的人是虞竟川。
虞弦急著回家,電腦落在了叔叔的車上,叔叔特地讓代駕把車開到小區樓下,提著電腦給虞弦送過來。
不料親眼目睹了虞弦捧著岑知木的臉表白的那一幕。
還聽到虞弦說什麼,他的全部都是岑知木的。
虞竟川眼前一黑,趕緊把大門給關上了。
「哦,」嚴梁胥表現的非常淡定,在視頻那邊問:「虞弦的叔叔什麼都知道了。他怎麼說?」
岑知木乾巴巴地笑了笑,說:「叔叔準備回老家看看,是不是祖墳那邊那邊出了問題。」
虞竟川的原話是,家裡死的死,彎的彎,虞竟川自己又不能生,他們家難道要在這一代絕種嗎。
嚴梁胥說,「他們家祖墳能有什麼問題?能養出虞弦哥那樣的孩子,祖墳估計冒青煙了吧。」
岑知木問:「你不好奇虞弦的叔叔為什麼不能生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