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帶關渡熱身,都是些費體力的運動,跑步舉啞鈴跳繩等一系列下來,就算關渡這種不容易出汗的體質,也開始面龐泛粉,額頭鼻尖冒出點細汗,一捋汗濕的烏髮搭在白皙額頭。
見他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沈棠可沒有半點憐惜,悠悠提醒:「剛才只是熱身,開胃菜而已,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關渡委屈:「這是我和學長的第一次,你可以溫柔一點嗎?」
沈棠額上青筋一跳,「什麼叫你和我的第一次,不會說話就別說!」然後,他伸手對左側後方的門一指,冷諷,「想溫柔也行,那邊是幼兒組,你報個寶寶班吧,那個比較適合你。」
關渡立馬搖頭賽撥浪鼓,堅定表示立場:「我會好好聽話,學長不用憐惜我!」
一副乖覺的模樣。
沈棠鼻腔發出一聲冷哼,還挺自作多情!
很快,在教關渡拳擊姿勢的過程中,沈棠的火氣直接飆升到頂端。
他本來以為,關渡看起來已經夠蠢了,沒想到,對方比他想的還更蠢!
只是簡簡單單的擺拳、勾拳,關渡都能做得無比愚蠢,錯漏百出,儘管沈棠反覆示範動作的次數,已經不下五遍,可關渡就愣是學不會,甚至能離譜到同手同腳。
沈棠實在想不通,天底下竟有如此蠢笨之人,蠢到讓他懷疑像是演的,空長了漂亮的皮囊,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你腦子裡塞的都是什麼玩意兒?」沈棠打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太狠,此刻面色陰沉得嚇人。
「我腦子裡裝的都是腦子啊。」關渡無辜地說。
沈棠:「?」
草!
見沈棠面色實在難看,關渡只好小聲委屈道:「我都是按照學長示範做的嘛,哪裡不對了?」
沈棠:「……」
他要是和關渡的姿勢一模一樣,那真的可以去吃屎了。
看來關渡不僅蠢,還沒有自知之明。
沈棠氣狠了,從形狀優美的鎖骨,到T恤底下的結實胸膛,都隨呼吸節奏大開大合的起伏,但他沒說話,只是陰沉地看向關渡。
半晌,他用死神般毫無情緒的音調開口:「再教你最後一次,學不會,就給我滾。」
不知道是不是被罵狠了,接下來關渡的表現,勉強達到差強人意的水平。
啪!
沈棠在關渡大腿外側拍了一下,「右腿放後點,岔開,誰教你站成一條線的?」
關渡「哦」了一聲,老實照做後,沈棠又上手拍他後背,「後背別繃那麼緊,收緊核心是腹部肌肉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