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關渡這才意識到問題,沈棠這是把他當那些欲求不滿的小0了?
「要是兩根都不行,我可以再加一根。」沈棠嘴角勾起,下巴微抬,眼神一如既往的睥睨。
關渡眉一挑,覺得實在太幽默了,以至於他忍不住笑,撲哧一聲,「學長覺得我想要的是這個?」
沈棠挑剔地在他身上梭巡一圈,最後定格在那張漂亮的臉上,「嫌細的話,廚房應該有黃瓜茄子和香油,不過小心別玩大了,進醫院很丟臉的。」
平時冷淡的要死,私下懂的還挺多?
儘管被誤會成小0,關渡倒也不生氣,只是頗覺得稀奇,反倒笑了笑:「學長懂得還不少嘛?」
「看過新聞,挺炸裂的,」沈棠把他推開,沒什麼耐心地說,「不做就趕緊睡覺,我關燈了。」
燈在他這邊,沒等關渡回應,「啪」一聲,室內陷入黑暗。
窗簾厚重嚴絲合縫,月光都透不進半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里,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交織起伏。
窸窸窣窣的動靜,關渡也躺下了。
「下次有套的話,做嗎?」空氣沉默半晌,關渡突然開口。
沈棠一時沒接話茬,但呼吸聲明顯變重了一點,像是在壓抑情緒,隔了好一段時間,才含糊煩躁道:「看我心情。」
黑暗中,關渡右手手指互相擦了一下,回想著沈棠剛才的話,覺得有意思極了。
手指嗎?
太可惜了,學長的誤會好像有點大,畢竟他用不上誒。
第二天,關老爺子的壽宴如期舉行。
來的賓客不多,但都非富即貴,不是有權就是有錢,或者權錢都有,知道關老爺子不愛那些俗物,賓客的賀禮大多是雅致的藝術品,收藏價值頗高,有些甚至無法用金錢衡量。
關渡學畫,便送了副自己作的賀壽圖,他雖然主修油畫,但國畫功底也很好,這幅松鶴延年畫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一經展示,便獲得一致好評。
「關小少爺果然厲害,這幅賀壽圖可真是別具匠心,渾然天成啊!」
「是啊是啊,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
……
關渡謙虛地接受了彩虹屁,回到沈棠身邊,對他眨眨眼。
沈棠盯著那幅松鶴延年圖,有些出神,他倒是沒想到,關渡還真有兩把刷子,不僅能畫油畫,連這種水墨風國畫都能駕馭。
倒是人不可貌相。
「你還挺厲害的。」他難得誇了句。
關渡眸子星亮,笑了笑,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我畫的學長更好看,學長當時怎麼不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