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互相有點看不上眼。
江棲悅不理解為什麼有人出生在羅馬,還總喜歡折騰,搞什麼創業,追求什麼夢想,鬧出那麼多笑話?
呂競川也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能每天無所事事,奢靡浪費的人生有什麼意義?
當初聞辛堯和江棲悅結婚的時候,呂競川還偷偷替發小難過,他那麼完美的兄弟,居然娶了個只會花錢的嬌貴花瓶回去,這輩子多可憐啊。
包辦婚姻害人不淺,他甚至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妥協,搞什麼商業聯姻。
呂競川最開始還有些想替聞辛堯出氣,給江棲悅添添堵,但每次兄弟幾個攢的局,江棲悅都沒來參加,他也就漸漸歇了心思。
這兩年,聞辛堯對這個妻子的態度很平淡,並沒有像那些只看臉的富二代一樣膚淺,一味無腦付出做舔狗,江棲悅也沒有借聞辛堯的名頭作妖,他心裡平衡不少,對江棲悅也沒什麼不滿了。
畢竟對方是個明艷嫵媚的大美女,他膚淺,看臉,對長得好看的人多幾分寬容。
「你來阿堯這兒上班來了?」江棲悅捂唇,好驚訝的模樣:「不繼續拍電影啦?」
「嗯。」呂競川點點頭,故作沉穩。
「想明白了就好,第一敗家子的名聲多難聽啊。」江棲悅道。
呂競川:「!」
他臉有些燒,當初他拍電影,純賠本,一分錢都沒賺,愣是虧得讓呂老爺子都嚇得住院了,大家都笑話他是「第一敗家子」。
他們不怕子孫不花錢,就怕富二代想創業。
江棲悅花錢如流水,但問題是她花的錢都是父母給她的,也有自己的分紅和盈利,她也不會靈光一閃,一拍腦門去創業,虧錢虧得家裡人都害怕。
當時呂競川可是收穫了一大批嘲諷。
呂競川看向聞辛堯,眼神哀怨,好歹也是自己人,怎麼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面?
聞辛堯移開視線,佯裝沒有看到他的眼神。
大小姐口齒伶俐,現在說話已經很收斂了。
碰上她心情不好,那可是要將他貶的一無是處,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
呂競川現在一點兒吃瓜的心情都沒有了,黑歷史又被人提起,他又想到了自己的電影撲街後全網嘲的日子,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去工作了。」
呂競川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腳步沉重地離開了。
江棲悅眨眨眼,放軟語調:「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江棲悅後知後覺,呂競川是聞辛堯的髮小,可她剛剛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江棲悅難得有點忐忑,擔心自己的行為讓呂競川和聞辛堯的關係變壞。
聞辛堯見她眸底怯生生的,好像犯了錯的小貓,他的唇角勾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你是實話實說,這種小事他自己能調節。」
「晚上你方便嗎?大家一起吃個晚飯?」聞辛堯沉吟了一下,道:「我還有幾個朋友也在京市,你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大家一起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