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要倒紅酒,秦凝雨說:「白總。」
白奕只是說:「給秦小姐倒點。」
秦凝雨也不好拂對方面子,畢竟她現在是有求於人。
突然「噗通」一聲,濺起了幾抹水花,等秦凝雨下意識偏頭看去,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手機突然掉進了冰桶里。
秦凝雨連忙起身把手機撈出來,屏幕快速花屏閃屏,當機立斷關機。
「怎麼這麼不小心,冰桶怎麼能放得離客人這麼近?」白奕說,「服務生不懂事,秦小姐放心,酒店會賠償你的損失。」
秦凝雨問:「白總,我去躺輿洗室借用吹風機處理一下,稍等會行嗎?」
白奕說:「秦小姐,請便。」
秦凝雨拿起杏色挎包,推門離開,整層走廊都安靜得不像話,心下猶疑不定。
此時身處陌生的環境,眼下手裡唯一的通信手段被切斷,這放大了秦凝雨內心的不安,她記得很清楚,手機在手邊的位置放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正好撞進冰桶里?
秦凝雨快步走進輿洗室里,把挎包放在台上,用兩張紙巾包在手機周圍,並用吹風機簡單吹了幾下,她動作有些急,把裡面的一管口紅帶出來。
那管口紅一半還在包里,另一半歪斜地露了出來,剛好擋住了順帶掃出來的那枚咖色紐扣。
秦凝雨腦海里一瞬間冒出些聽聞過的不好的事情,她不敢深想,盡力控制著鎮定,在採取不專業搶救手機的手段和強行開機試試運氣中,還是在本能的驅使下開機。
成功開機的那刻,秦凝雨知道自己賭對了。儘管她已經強行控制著鎮定,可面對閃屏到即將報廢的手機,時間的一分一秒都是對心跳的折磨,就連指尖都在不聽使喚地微顫。
動作快過意識,秦凝雨劃了好幾下,才艱難地點開謝遲宴的聊天框。
輸入【我在頂山酒店】
屏幕瞬間一黑,秦凝雨甚至還沒來得及確認消息究竟有沒有成功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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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音樂聲躁動不止,多道迷離的光線烘托出醉生夢死的氛圍。
服務生在卡座上了兩杯酒後離開,謝從洲將其中一杯推到謝遲宴面前:「大哥,別板著臉,試試看嗎?」
謝遲宴自然不準備喝酒,在這種群魔亂舞的氛圍里,仍舊八風不動:「這就是你說要來辦的正事?」
「我一個人來,怎麼跟我家寶寶解釋?這不剛好接機到大哥,順便請大哥來督促我一下。」謝從洲笑道,「大哥放心,嫂子那事後我會幫你報備的,一五一十地解釋,絕不隱瞞半分。」
謝遲宴不可置否。
「別太正經,瞧著像活閻王。」謝從洲起身,「大哥,要知道,越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就越能探聽到消息。」
酒吧內的空調暖氣開得足,謝從洲只是進來沒多久,就已經嫌熱了,黑色襯衫鬆了兩粒紐扣,他本就生得一副極其有攻擊力的濃顏,唇角勾著似有若無的懶散笑意,顯得又壞又痞,活脫脫一個來取樂的混不吝二世祖。
謝從洲本還在擔心大哥的形象太正派,在這魚龍混雜的場合,顯得太格格不入。
結果轉頭一看,男人襯衫衣袖半挽起,鬆了最頂上一顆紐扣,露出冷白分明的喉結和腕骨,反倒有種奪人心魄的禁慾感。
兩個身量同樣高大、眉目相似又極其出眾的男人行走在這里,從進來起就引起明里暗裡的目光,一開始迫於氣場太強而無人靠近,此時見從卡座走出來,各種蠢蠢欲動的心思也就復甦。
一路拒絕了數次裝作有意無意的搭訕。
謝從洲在吧檯點了杯「天使之吻」,直直朝著另一側角落走去。
昏暗中有一張熟悉的清冷麵容,穿著身素白襯衫,自斜側勾勒出曼妙腰線,半明半暗的光線下,手持高腳酒杯,晃動流光溢彩的酒液,卻因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無端幾分嫵媚風情。
謝從洲走近,笑得痞氣:「美人兒,喝一杯嗎?」
那美人只是冷冷睥了他眼:「借過。」
卻在錯身時,謝從洲被不輕不重地踩了腳,跟貓撓爪子似的,勾人心癢。
謝從洲也不惱,低笑了聲,竟是有幾分愉悅模樣,不緊不慢地坐到大哥身邊。
謝遲宴低聲問:「不方便認識?」
「小霧暗訪。」謝從洲仍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樣,轉眸斂了笑意,「我得看著點。」
這副紈絝公子哥的舉動太過高調,酒保主動湊上來,笑得諂媚:「這位怎麼稱呼?」
謝從洲隨口胡謅:「姓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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