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齡伸手牽著秦凝雨的手,拉她在旁邊坐下,笑了笑:「別淨給你大嫂塞糖吃,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給杯溫茶喝。」
秦凝雨正欲起身:「我自己來吧。」
唐思思連忙說:「不用不用,大嫂你坐著!怎麼能讓新娘子伺候人呢!」
謝如齡朝她使了個眼色,開玩笑道:「讓思思忙會,她最近為她姐姐的事情擔心上擔心下的,多幹些事情少想些。」
秦凝雨便坐回去。
唐思思只當沒聽到那話,起身,倒了杯溫茶:「大嫂,這個配茶點喝,看著還喜慶,可以多挑些。」
「別都聽思思的,她腦袋裡淨是些稀奇古怪的。」謝如齡完全不給自家小女兒面子,「知霧有經驗,讓她陪著你挑。」
唐思思不滿地嗔怪:「媽。」
馮知霧說:「大嫂我來陪你挑,別一會被她們的戰局波及了。」
秦凝雨笑了笑,跟著一起挑起來。
過了會,謝從洲從外頭走來:「今兒這麼熱鬧,都湊在這呢。」
「我早上從大哥那走了一趟,發現大冬天的,還被咬了口,問起來,只說是家裡小貓咬的。」
謝從洲隨意坐到沙發上,放著桌上滿盤的糖果只當空氣,反倒從自家老婆手裡討了塊酥糖:「大嫂,你們家小貓咪這麼凶呢?」
秦凝雨微微怔住,想到她昨晚被逗得狠了,咬了男人手掌一口。
「十一這麼乖,怎麼可能咬人。」唐思思臉上笑容愈深,搶話道,「肯定是大哥做了什麼壞事,惹惱了小貓咪。」
「我也是這樣想的。」謝從洲意味深長地說,「沒想到大哥原來是個假正經啊。」
如果秦凝雨不是那個半真半假話里心虛咬人的「小貓咪」,她絕對要附和一句:「你們家大哥確實是個假正經。」
這兄妹倆仗著自家大哥不在,一來一回的,秦凝雨聽得臉熱耳也熱,馮知霧朝她遞來一個無奈又同病相憐的眼神。
看來這位冷美人也沒少受這對兄妹倆的荼毒。
這邊兄妹倆說得正起勁,身後卻傳來熟悉低沉的嗓音。
「做了什麼壞事?」
謝從洲率先反應過來,閉口不言了,只有唐思思這個傻姑娘,說上頭了,一時沒認出來的是大哥,還在二哥的眼神引導下,朝著秦凝雨擠眉弄眼:「當然是大哥不正經,惹我們小貓咪不開心,所以才會被咬——」
突然瞟到自家大嫂身旁的高大身影,話音一頓,眼睛都睜圓了。
秦凝雨從看到謝遲宴走進來時,就朝著小表妹使眼色,唐思思卻完全會錯意,越說越來勁,這會讓男人聽乾淨了,有種不知道是她更尷尬還是小表妹更尷尬的感覺。
而被打趣的另一個當事人,神情仍是沉穩從容,握住小姑娘的手,微擰眉頭。
「穿這麼少出門?」
「太厚了……」
秦凝雨這幾天生理期,沒想到男人比她記得還清,準備了厚厚的毛絨毛衣,今早她知道男人要忙,白天見不著面,這才敢臨出門耍了點小性子陽奉陰違,沒想到這會就被當場抓包了。
謝遲宴耐心地說:「鬧脾氣可以,聽話些,別讓自己生病。」
秦凝雨感覺心一瞬有些軟
,輕輕應了聲,默默把手裡挑出最喜歡的喜糖推到男人面前,跟堆了塊寶石小山似的:「老公,嘗嘗這個酥糖。」
小姑娘輕聲細語的,鬧小性子的時候倒是很有自己的主意,這會聽話起來,眸光又格外的乖。
謝遲宴沒有這麼好糊弄,嗓音低沉:「小朋友,下回出門還好不好穿衣服了?」
秦凝雨手指滾了滾酥糖,微抿唇角不自覺輕揚幾分弧度:「知道了,老公。」
「嗚~」
秦凝雨循著聲音看去,唐思思極其誇張地捂著嘴,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酥糖太甜了,剛剛塞到我牙齒了。」
秦凝雨也知道剛剛的對話,被眾人盡聽耳底,心想也不能怪她太沒出息,實在是自家老公太會照顧人了。
只不過秦凝雨來不及再準備新的攻略計劃,就被捲入璃兔工作室忙碌的新項目中,深深明白飯飽思淫.欲才是真的,卑微社畜根本無緣情情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