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有必要將她家人和祖宗八代都交代清楚。
就像她也不怎麼了解宋斯寒一樣。
宋斯寒注視著黎枝，微微圓潤的丹鳳眼，眼尾上挑，深吻過後像是含了一汪水，嫵媚中透著清純，風情十足。
那是一雙和視頻里男人及其相似的眼睛。
「好，既然Denise說不認識，那就不認識。」
宋斯寒拿過平板，退出訪談視頻暫停的網頁。
黎枝一打眼，就看到電腦桌面的綠色圖標。
往後一瞟，他的手機也在桌子上，不存在沒接收到她微信消息的情況。
今晚的宋斯寒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但要她細說，又說不上來。
黎枝還沒從宋斯寒的話里咂摸出另一重意思，就被他托著腰臀抱起來，藍色裙擺蹭著他深色的西裝褲，在半空里飄蕩、下墜。
失重感一瞬間襲來，本能地感到心慌。
黎枝下意識抱緊宋斯寒。
宋斯寒抱著她越過茶几，往二樓走。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黎枝蹬著腳丫，「誒誒誒，幹嘛，宋總，你剛才明明就在看電腦，竟然不回我消息，我生氣了！不道歉不能充電。」
有沒有做充電寶的自覺！
黎枝掐了下宋斯寒的上臂，硬邦邦的掐不動，氣得想咬他，「你手機呢，把你手機拿過來，我要看看你微信是不是對我設置了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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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寒沒給黎枝一丁點兒的機會。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雨。
細雨淋漓又多情，滴滴答答淋在偌大透明的玻璃窗。
今晚宋斯寒的異常不是錯覺，一句話不說，埋頭，苦幹。
沒耐心做太多前，細雨幾乎剛沾潤表面。
頸間細鏈盪出波紋，流蘇耳墜叮鈴作響。
宛若在一瞬間墜入雲端，又像是落入洶湧的海，好深好深。
檀口碎吟。
黎枝忍不住回頭看他，宋斯寒矜貴冷淡的面部輪廓隱匿在昏暗雨夜。
她輕喚他名字，「宋斯寒，你慢一點，淺一點。」
宋斯寒卻像一點沒聽見，使力拍她好幾下。
不知道從哪抽出條領帶，蒙住她眼睛，「bb，專心享受，別回頭。」
真絲材質的領帶滑過臉頰，帶起密密麻麻的癢。
本就昏暗的潮濕夜，黎枝視野陷入一片徹底的黑暗。
各方感知更加敏銳。
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那種毫無著落的恐慌感。
安全感時有時無，似乎只有宋斯寒，感受著他的存在，回來一點點。
全副身心置於深潭，時淺時深，毫無規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