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穿衣鏡前朝宋斯寒轉了個圈，「這樣可以嗎？」
宋斯寒隨手在柜子上拿了條圍巾，繞過她後頸一圈圈圍過來，「外面天氣冷。」
依舊是暖暖代言品牌的圍巾，好幾種顏色大同小異的款式，被宋斯寒一併從京北帶到倫敦。
上次的奶白色，這次是和她外套搭配的淺咖色。
只是，黎枝纖長的睫毛卷翹，漂亮的眸子輕垂著，看了眼宋斯寒直男的系圍巾手法，嫌棄道，「你圍得好醜啊，宋總，之前沒給人圍過麼。」
黎枝說著伸手將圍巾微微扯鬆了些，好吧，反正也這麼晚了，她放棄扯下來重新系一遍的想法。
倆人就這麼大晚上出了門，不僅要離開酒店，還需要坐車。
黎枝望著車窗外不斷往後倒退的景色，「宋總，到底是什麼禮物，這麼遠。」
一路上宋斯寒都保持足了神秘。
行駛了不算長的時間，估摸著是快到位置了，宋斯寒不緊不慢從置物櫃裡拿出條絲巾圍她眼前，「Denise， 閉眼。」
手心充斥著宋斯寒的體溫，黎枝被他牽著下了車，她的步伐全由他掌控。
絲巾蒙在眼前，漆黑一片，似有亮光閃爍，朦朧的，模糊的，她什麼也看不見。
有一部分的毫無著落被宋斯寒填補，黎枝撓了撓他手心，「宋總，你不會要把我賣掉吧。」
話音落下，有咸澀的海風吹過來，混合著宋斯寒身上的木調香氣湧入鼻腔。
黎枝意識到什麼，「宋總，這是來海邊了嗎？」
海風拂過側臉，海浪聲清晰地傳入耳畔。
倏地，輕微的失重感傳來，黎枝下意識攀緊宋斯寒的肩。
不知道被他抱去了哪裡。
大概幾十秒，黎枝被宋斯寒放下，平穩落地，眼前的絲巾被他拆下，「可以睜開眼睛了。」
黎枝緩緩睜開雙眼，入目是夜晚的倫敦港，海風吹拂，深藍色的海，閃爍的晚燈相交錯，她和宋斯寒此時正在一艘偌大無人的遊艇上。
「宋總，你不要說這片夜晚的海，是你送我的遲到了那麼久的跨年禮物。」
黎枝瞪了瞪眼，「那樣我真的會很生氣。」
雖然按照宋斯寒的財氣不至於，也一直對她很大方。
可是，這哪裡像是有禮物的樣子啊？
漆黑的天，空蕩蕩懸停的遊艇。
仰一仰頭倒是能看見黑夜裡的星星，黎枝越來越納悶了，「宋總，你也不是要送我一片星空吧？就像爛俗的偶像劇里那樣。」
「星空不是送過很多次？私人飛機上，花房裡。」
宋斯寒指節漫不經心勾纏著她被海風吹拂凌亂的發，從她身後擁過來，長款的深色外套將她包裹在裡面，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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