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 > 其他类型 > 敘明 > 第16頁

第16頁(1 / 2)

江締看著桌上的幾道水痕,正準備回話卻掃到邊上小二的手上帶了傷,李冠的屍檢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里,江締皺了皺眉,用筷子在第三道和第五道之間畫了長長一條足以連接起來的水痕:「兩日的時間,他能做什麼?從大理寺接到報案那一刻開始。」

江締目光平靜,那人時間算的極好,她頭回上朝那一日殺人,第二次朝會運屍嫁禍,真是不給人半分喘息的時間。

「他是準備幫人,掩護人——」江締把三,五道水痕用筷子劃到一起「還是殺人?」

脈婉惜搖頭 ,就著這兩日繼續說道:「他雖然說我案上的豬肉是他當日殺的,但依妾身看,那分明是用窯冰保存幾日的豬肉,他一個屠戶,如何會犯這種基本的錯誤?」

「能讓一個屠戶拋棄本職也要做到事,看來確實非同一般。」

「是。妾身的第二個問題,是他對京中的傳言有何看法 」脈婉惜攤攤手,「他這次反應更大,不光對妾身的眼神躲閃,說話還支支吾吾的,他只說邊疆的戰士個個豪傑,突厥人進不來。」

幾乎是同時,江締與脈婉惜一起笑出了聲。

「京中的傳言幾日換,近日東市無非就是擷蘭苑的屍體和徐老爺被小妾殺了的事,他又如何能斷言你說的就是擷蘭苑的事,還有,突厥。」

江締靠在窗邊,並不直接去看老段,只是心中暗自想,連他們這些戰場之士手上第一次有了人命還要緩和一會兒,更何況是久居京都的普通人,更加是藏不住心思的。

「不光如此,他左手上有一道淤青,但他明明是慣用右手,只怕是案中留下來的。」

老段到底是普通百姓,幾番下來,幾乎已經承認了自己兇手的身份。

但她們要的不是這個。

脈婉惜用面紗把中間的水擦去,只留下老段夫人去世前後兩天和李冠死的三天「他夫人是因為李冠而死,想要報仇就絕對不會再一次出現在東市惹人非議白白浪費時間,既然放下了卻又一次離開 恐怕他犯案並非蓄謀已久,而是受了什麼人或者是事情的刺激,這才要了李冠的命。」

還能有什麼事呢?

「徐家堂。」

兩人異口同聲。

放眼京都,唯一一個和老段有那麼千絲萬縷點聯繫的,就只有李冠被賣出去的女兒。

李冠的女兒和老段有什麼瓜葛,想要知道這件事不難,只需到村里挨家挨戶問一遍,什麼事便都藏不住。

自然也包括,是誰給他出的主意,給了他突厥的服飾去嫁禍。

大理寺辦案向來不會叫外人知道太多,哪怕是這次針對脈婉惜也不過僅僅是順了死者為外族人的傳言,沒有一個字眼點名他是突厥人 ,何況那身衣裳分明就是突厥當地做的,莫說是平民百姓,就是下品官員也沒幾個認識的,或者有能力拿到。

有高權,有人手,又針對脈婉惜的身份。

這樣一來,範圍就小不少了。

江締想起回朝那日擷蘭苑出現的人,叫來了小二,塞給他幾兩銀子,要轉廂房。

脈婉惜還沒等弄清怎麼回事,人就已經在廂房裡了。

不得不說,這裡清靜多了。

「他這樣做賊心虛的樣子,打探他身後的人也不是難事,」江締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脈婉惜,嘴角似乎帶笑「脈苑主可準備好了?」

脈婉惜才不會傻到到眼前橋還砸了不走,她有些放鬆的呼了口氣,抬眼望著江締,一眼探進對方眼裡:「妾身自然準備好了。」

她們都該準備好了,那人亦是,車和卒,孰輕孰重?孰淺孰深?

第15章 拂棠

「看見她們了吧。」

「那小丫頭走到這個程度,他根本就沉不住氣。」

雅致書房中汗牛充棟,擺放整齊的文書文卷堆放在桌子上,半乾的墨水還留在硯台中,除了打理要事,桌上的文竹畫也是醒目,只是死物到底比不上柜子上的文竹枝葉蔥蘢。

這樣一道嚴厲的聲音,在書房中不顯突兀。

上首之人身姿挺立,負手而立,身上的常服不講究什麼羽緞綢紗,卻是不怒自威,縱然歲月不饒人也不甘拜下風。

「……是……學生知錯。」

下首之人拱手而降,聲音有幾分緊張,頭也不敢抬恨不得把頭埋到袖子後面去,仿佛上首之人馬上就會狠狠的訓斥他一頓。

「老夫不記得教過你輕舉妄動自作聰明這幾個字,這就是你報答老夫的方法?」

想像中的怒斥並沒有襲來,但話里話外難免帶上幾分怒氣,像是無形的一把刀在處置他凌遲之刑。

最新小说: 407宿舍(双性3p) 大佬们追着让我抽插(总/攻) [总攻]肉文生存手册 遇A就倒[穿書] 快穿之人生如果能重來 快穿之拯救者,有命就快逃 快穿:大佬成了毒閨蜜粉碎機 快穿之惡婆婆她一心向善 快穿之攻略那個女人 快穿之壞女孩洗白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