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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靜看起來已經沒有昨日的失態,只不過眼睛有些紅腫,神情淡漠 。

被「請」來的鄭氏族人一開始還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直到看見地上歪歪斜斜躺著幾個人,瞬間像是炸開鍋一樣嘰嘰喳喳起來。

「誒,那不是長老和族長麼,他們怎麼被抓起來了」!

「天理難容啊,我鄭家是遭了什麼罪啊」!

「族長,族長啊——」

「……」

混亂間有人想要撲上前去,被江家親兵擋了回去,眼看那人還想再鬧,一把鋥亮的刀就橫在了他的脖子前。

人倒是老實了,只是議論聲依舊絡繹不絕。

「諸位,」脈婉惜朗聲開口,環視著面前神色各異的人「我來時已經向諸位說過我等此行的目的,在此奉告諸位一句,少做些節外生枝的事情」。

當下就有個人不服,看身上的衣著,想必是本家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看著脈婉惜,揮揮拳頭開口道:「胡說八道,我們這幾百年都沒出過什麼問題,偏偏你一來就要抓人,你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番話直接讓原本不服氣的人群直接炸開了鍋。

脈婉惜神色定定,並未慌張,直視著那人道:「區別就在於,我不圖金銀財寶,不要你的榮華富貴」,她手指地上的鄭縣令等人「我只要罔顧人命,目無王法之徒」。

脈婉惜的語氣說不上多強烈,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輕柔,可偏偏下首那人像是心虛一般,指著脈婉惜「你」了半天,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未曾說出來。

倒是躺在地上的鄭家長老看準時機喊叫了起來「你血口噴人,我等何曾罔顧人命,什麼水娘子活祭,簡直無稽之談」!

江締聽的眉頭皺起,心下尋思不如把這人的舌頭斬了才清淨,不過念在他還要留著回京述罪,暫且放過他。

「是麼」,脈婉惜拍拍手,身後很快走出一個女子的身影。

江締確信自己應當是未見過她,不過下面的人群中很快有人喊出了答案「頌弟?你沒死」?

鄭家長老一瞬間冷汗直流。

蠢貨,真是口無遮攔!

脈婉惜拉著頌章的手,輕輕將她帶到身前。頌章已經不像剛剛流落到京都時骨瘦如柴唯唯諾諾的樣子,她現在面色紅潤,目光直直地盯著下面,然後搖搖頭道:「不是,我是頌章,文章的章」。

這座城中,包容了太多罪惡,而頌章,她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本身就是一種反抗。

「剛剛那個,是你爹麼」?脈婉惜輕輕問道,話雖如此,剛剛喊話的男人已經被江家親兵拎上前了。

頌章仔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而後眼中凝聚出巨大的驚恐,不住的往脈婉惜身後躲,口中哭喊著「跌,我錯了,你別送我去當水娘子,我不想給水神當娘子,我不想死!」

這聲哭喊徹底撕開了在場人的遮羞布,特別是頌章都父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沒說話就被押走了。

脈婉惜抱著頌章安撫她,低聲寬慰道:「很棒,頌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明明已經瘋了,不知道從哪聽說她們要去隋葉城,像是突然恢復神智一樣固執的要跟著前去。

不是所謂思念困了她前半生的牢籠,而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真實性。

她作為水娘子被脅迫的前半生,千千萬萬個葬身魚腹的女子。

她們都真實存在。

脈婉惜一邊摟著頌章,一邊望向江締,對方瞬間心領神會「來人,把剛剛鬧事的幾個,都給本將抓起來,一同押送回京」。

不服氣的聲音又一次迴響在江締耳邊,江締本就剛經戰事又逢友喪,耐性正是不好的時候,因而她直接拔出腰間的劍,走上前架在起鬨的人脖子上,稍稍用力讓脖頸上見血。

「再胡攪蠻纏一次,本將保證立刻讓你這顆人頭落地」!

現在好了。

是真的鴉雀無聲了。

因為他們發現,身邊圍繞的江家親兵紛紛跟江締一樣,拔出了自己還冒著寒光的兵器。

這些兵器上次還在戰場上殺敵。

鄭家人這才意識到,走了一條怎樣的死路。

江締冷哼一聲收起劍,回頭宣靜已經連拖帶拽的把鄭縣令拖到脈婉惜面前。

對方像是公報私仇一般,把人丟出去的瞬間一腳踩在對方背上。

鄭縣令顫顫巍巍的跪在脈婉惜面前,像是知道已經回天無力一般,連辯解都顧不上了,只是一個勁的喊著饒命。

他到底是做官的,知道此去京城他必然死路一條,誰能想到做了這麼多年土皇帝,事情敗露小命不保呢。

脈婉惜並未理會他,只是展開手中拿了許久的明黃聖旨,朗聲道:「陛下有旨,隋葉之城,遠在邊塞,枉顧人倫,草菅人命,私以人祭,坑殺朝官,現拿當地官令歸朝聽審,廢活祭,保人命,敬天地,其餘人等如有再犯,格殺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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