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是來真的,賈溫文一時也意識到自己碰上了硬茬,連忙改口附和道:「怎麼會呢?阮小姐誤會我了,今晚咱們不是去聊設計衣服的嗎?」
說著,賈溫文突然想到了什麼,還以為只是方式沒談攏,就不死心似的,冷不丁又補充了一句:「或者我們可以打pk,我連線你,你那頭也不耽誤——阮小姐意下如何?」
阮梨面無表情地看向他:「賈先生。」
「Okay,Okay,Takeiteasy!」見狀,賈溫文這才嬉皮笑臉地將車子點火,「別那麼緊張嘛,開個玩笑而已,你實在介意就算了,這話就當我沒說。」
根據他的表現,阮梨不得不承認,她應該重新審視自己病急亂投醫、找賈溫文來做搭檔的這一決定是否真的值得了。
但說過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難以收回——至少眼下的狀況,的確如此。
因為,下一秒,阮梨就收到了可心發來的消息,說他們已經到了餐廳,還問阮梨他們現在在哪裡。
沒辦法,總不能一言不合把那五個朋友晾在十英里外的餐廳。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但明顯,她還是低估了賈溫文這人的下限。
車子沒挪動半步,他忽然貼近了過來,還把手臂伸到了阮梨的身側,幫她扣好了安全帶。
「阮小姐,安全帶不要忘了系牢。」
他系安全帶時,陡然湊近的身體、意味不明的眼神……都讓阮梨感到非常不適。
那是一種並不友善的凝視感。
若不是還記著自己人前絕不紅臉動氣的鬆弛人設,阮梨真的很想當場懟回去。
可下一秒,車載音響就像感知到了阮梨的情緒,突然不受控制地響了起來。
它開始循環播放一首英文歌曲,那前奏的曲調十分詭異——在空靈的雨幕聲中,傳來時遠時近的嘶鳴。
阮梨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幅畫面,一隻幽靈在古堡的陰暗長廊中徘徊,忽而發出一聲微弱的嘆息。
那聲嘆息,宛如一陣裹挾著幽秘氣息的冷風,而吹在了阮梨的後脖頸上,瞬間激起了她的雞皮疙瘩。
這音樂實在很陰森,賈溫文也著急地想去關閉音響。
「怎麼回事,」他拼命按動開關鍵,卻是無濟於事,「怎麼還關不掉了?」
直到嘶啞的男聲開始吟唱——
「Youweremysun
Youweremyearth
Butyoudn#039tknowalhewaysIlovedyou,no
Soyoutooka插nce
Andmadeotherplans
ButIbetyoudn#039tthinkthat
theywouldcomecrashingdown,no……」
車內不斷迴響著這高昂到有幾分扭曲的音樂,那哀淒的人聲,恍若一個被背叛的靈魂在怨念極深時發出的絕望嘶吼。
偏偏關不掉。
手忙腳亂地按東按西,卻怎麼樣都無法阻止那聲音灌入雙耳之中,令人心頭震顫。
簡直就像是一樁靈異事件。
仿佛是誰在試圖用這種方式告訴她——
即便鎖上他的四肢、堵住他的口舌、打斷他的雙腿,
他也會用其他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
不遺餘力地糾纏她的夢境、悄無聲息地滲透她的生活、無孔不入地侵占她每一寸領土。
就連身為旁觀者的賈溫文,額頭上都沁出了絲絲的冷汗。為了緩解驚懼之感,他只好抬眼看向了阮梨,乾巴巴地慌笑了一下。
「這什麼破系統,電車就是不穩定……」
「不好意思,又失態了,不知怎麼的,最近好像有點倒霉,看來得抽空去寺廟裡拜一拜了。」
「Tocry,crymeariver
Crymeariver
Crymeariver……「(*注)
他乾癟的聲音與沸騰的樂聲夾雜在一起,很快就被這股魔音給淹沒。
歌曲演奏到了最後,卻在收尾時陡然加入了些許扭曲的顫音,詭異的音效戛然而止,散出的餘波卻似有實質,一圈一圈地纏繞著聽者的神經,讓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賈溫文也終於找到了竅門,他關閉了所有藍牙、投屏,還有無線網,這才讓所有音源斷絕在了空氣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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