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無數次地在心裡幻想憧憬過——有朝一日,能將夢中所想,去真正付諸行動。
如今,他終於順利地站在了這裡。
從進犯她的社交邊界,到入侵她的專屬公寓。
再逐步引誘她走出防備的殼,住進他圈養的別墅。
現在,終於到了他計劃里的最後一步。
只隔著一條馬路,
對面那棟樓——便是迄今為止,她內心深處從未有人探索過的禁地。
現在,他終於即將要觸及她布設下的最後一道防線——
最後,直闖她心底最柔軟之處,將她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其實,自從三年前、阮梨不告而別的那一天起,李赫就曾無數次地站在這棟樓下,望著阮雅凡的身影,默默背下她回家的每一個時間點。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每天蹲守偵查,直到終於徹底摸清了阮雅凡的出行習慣。
那時的他,腦袋裡塞著的,儘是些極端至極的念頭。
雖然阮梨走了,但她媽媽還留在這裡。
自從他認識她起,他就知道,她生活在單親家庭里,與母親相依為命。
阮雅凡,
是她暴露在他面前唯一的薄弱之處。
那時的他,被逼入了絕境,日夜在寂寞之中沉淪,偏執而瘋狂,幾乎走火入魔。
被拋棄的滋味讓他痛不欲生,他開始墮入極端的陷阱,每天都在思考同一件事。
到底怎樣才能夠真正地抓住她?
他很快就想到,她一定很愛媽媽吧。
說不定,阮雅凡是她在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只有在乎,才會感到痛苦。
只有痛苦,才會願意妥協。
那麼,
假如,他綁架了阮雅凡,觸動了她核心的要害——
是不是也就能夠,倒逼她真正地高看他一眼?
假如,他讓她知道,他有著能夠傷害她所愛之人的能力——
是不是也就能夠,讓她去畏懼他、忌憚他——甚至,來討好他?
為了留住她,他就是如此歹毒卑劣,什麼都做得出來。
倘若道德感與廉恥心是橫亘在他與她之間的阻礙,那麼,他一定會不假思索地將其棄之如敝履。
就這樣,瘋狂的念頭一旦滋生,便會如同樹根般,在心底隱秘之處深深扎入,一路蔓延至了骨髓,幾乎奪去了他的理智。
好幾次,李赫站在樓下的隱蔽角落,望著阮雅凡提著菜籃子若無其事地上樓,開門、回到家、再關上門——
他幾乎目眥欲裂,緊攥成拳的雙手,用力到發顫。
如
今,
三年過去了。
李赫再一次站在了這棟老樓的對岸。
他的腦海之中,又一次升起了熟悉的感覺。
他每一次來到這裡,都是為了能夠更加靠近她。
她的心防太深,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可她忘了,他才不是那種只會坐以待斃的善類。
既然你一直迴避我的接近,
那我就只好強行闖進來了。
不管她的心門是否對他開放,他最終都會橫衝直撞,蠻橫地闖入她內心的深處——
只為了得到她的一切。
他和她身邊那些等閒之輩可不一樣。
他又爭又搶,再也沒有人能比得過他對她那深入骨髓的依戀。
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李赫的瞳底,是阮雅凡回來了。
她手中提著一個購物袋,裡面裝著從超市買來的日用品。她一邊笑著講電話,一邊推開了老實的樓道門,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正有一道銳利的視線,緊跟著她踏入了樓梯之內。
相似的場景,再一次上演。
李赫抬起修長的手指,按在了頭頂的墨鏡之上,之後,將鏡框撥了下來,擋住了半張白皙的臉。
微風帶來絲絲寒意,撩動了他的髮絲。
墨色的鏡片內,李赫目不轉睛地望著阮雅凡逐漸消失的背影,而只是勾起了唇角,桀然一笑。
……
臨時回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等阮梨找導員批了假,處理完學校的事,再訂了最近的國際航班,坐上回家的飛機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她只帶了簡單的貼身行李,連妝也沒來得及畫,墨鏡和鴨舌帽擋住了大半臉。
向空姐禮貌示意後,便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一言不發地將手機關機,戴上耳機。
雖然表面看上去很冷靜,其實,暗地裡,她差點要捏斷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