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發地緩緩蹲下,保持著仰視她的姿勢,接著,慢慢地用牙齒挑開了吊繩。
阮梨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明明是他跪在自己腳邊,她才是那個接受服侍的人——可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鷙眼神,從下至上地掠過她的全身,讓她恍惚間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按在砧板上的鮮嫩食材。
阮梨情不自禁地撐住李赫的肩膀。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夾混雜著水聲潺潺,振聾發聵。
……
鑰匙隨意地丟在沙發上,公寓的門將屋內的熾熱與雨夜的寒涼隔絕開。
阮梨被壓在水霧瀰漫的玻璃窗上,幾乎將腳下的夜景染濕。
「姐姐,你還是這麼美,」李赫沉醉其中,「……真是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他這一次的掠奪,比起以往都要更加霸道強勢。
室內的熱氣氤氳在窗面,她止不住地向下打滑,卻又被攔腰抱起,不容她有片刻的喘息。
很快,阮梨雙腿發顫,腳趾都蜷縮起來,只能如同溺水般急促地張嘴呼吸——李赫卻猛地堵上她的唇,一番激吻後,又去咬她的耳垂。
她一清二楚地聽到他低沉的喘息,仿佛勾人心魄。他卻還在她耳畔含糊不清地說,
「姐姐,你知道麼,和你分開的這些天裡,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能永遠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用擔心被你拋棄的方法。」
下一秒,阮梨便感覺一個鋒利的硬物,抵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她迷茫地睜開眼,
竟是一把尖銳的折刀。
阮梨心臟猛地一縮,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脊骨擴散到了全身。
她瞳孔放大,聲音都開始發顫:「李赫,你想幹什麼?」
李赫卻痴迷一般舉起了那把折刀,仿佛已經陷入無藥可救的瘋癲。
「姐姐,不要分心,看著我。」
接著,他當著阮梨的面,親手劃開了自己的手臂。
那蜿蜒的刀傷,汩汩往外冒著靜脈血,很快就變得鮮血淋漓。
李赫卻在此時緩緩伸出手,輕撫上阮梨的臉。
溫熱黏稠的血液順著指尖滑落,一點點將她的面龐染紅。
李赫扯動嘴角,勾出一個扭曲而詭異的微笑弧度:「姐姐,你現在的表情真棒。」
他愈發興奮起來,甚至抬起染血的指腹,在她的臉頰上左右勾勒,畫成了一顆血色的愛心。
斑駁的血點,與她慘白的皮膚交相輝映,更顯出了一絲觸目驚心的妖冶。
更弔詭的是——不疲反漲,撐滿每一絲縫隙。
他強忍著疼痛,又開始繼續。
血液滴濺在木質地板上,李赫卻置之不顧,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執念里:「恨我吧,恨也是愛——恨我,你就永遠忘不掉我了。」
每個字都像一股陰風,從阮梨的心口直穿而過。
看見她驚惶的表情,李赫知道,今夜註定讓她永生難忘。
她總是以離開要挾他就範——既然無法保證能一直擁有她,那就至少,讓她永遠記住他。
把恐懼寫進她的條件反射里,成為一種本能。
自此以後,縱使她再和別人親熱,也都能看見他染著血色的影子。
他再也不用擔心和她分開。
因為,他帶給她的震撼與陰霾,會如同鬼魅一般,永遠地糾纏住她,至死不休。
……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廝守終生呢?
恐懼,是栽培愛情最好的溫床。
——這就是他想出來的最佳解法。
疼痛催化出此消彼
長的愛-欲。
待到意念逐漸適應,竟生出了一絲詭怪的快意。
血液染著米青液,將夜色也浸潤得徹底。
一切終于歸於平靜。
阮梨的神色也恢復了冷峻。
到了最後,她的後背被汗液浸透,怒火也到達了失控的峰值。
他總是裝腔作勢,一次又一次地挑戰她的底線。
反倒愈發激起了她的逆反之心。
「沒想到,你只是個外強中乾的懦夫,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阮梨猛地上前,反攥住了那刀柄,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挾我?好啊,你動手啊!需不需要我來幫你?」
在她的言語刺激之下,李赫又開始揮動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割開肌膚,直到皮開肉綻,血肉模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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