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不以為然,李赫就一邊繼續按著止血布,一邊笑著湊近她,
「反正……我的保險受益人都填了你。如果我死了,姐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我的錢了。」
他說這話,原意是想以退為進,喚起阮梨的憐愛之心。
卻沒想到,她只是絕情地將話堵了回去:
「嗯,然後用你的錢,去包養那些年輕小白臉。」
「不行,」李赫急了,冷不丁攥住阮梨的手,挑眉反問,「小白臉哪有我懂怎麼取悅你?他們能做的,我都能做;他們不能做的……我照樣也能為你做。」
「可是,你都死了啊。難不成,讓我為你守一輩子的寡?」
李赫想了想,忽然鄭重其事地說:「那我就變成孤魂野鬼,和你人鬼情未了。每天趴在你床頭,看著你的臉自-瀆……」
說著,他故意將聲音壓得極低,邪魅笑聲仿若從齒間擠出,
「姐姐,想不想體會一下被鬼艹的感覺?」
阮梨臉一紅,擰著眉頭:「這麼想死,我現在就可以直接一拳送你上西天。」
「好啊,」李赫沒皮沒臉地笑,一邊握起她的拳頭,抵在自己臉上,然後,緩緩下滑,「不過,比起死在你的拳頭下……我更想死在你的床上。」
樓下傳來了醫護車由遠及近的鳴笛,阮梨沒好氣地抽回了手,改為朝他踹了一腳,「快起來,我帶你去看腦子。」
李赫開始扮乖,順從地應了聲「好」,彎腰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外套,接著,又慢吞吞地說了句:
「其實……姐姐,還有一件事,我對你說謊了。」
阮梨瞪他一眼:「什麼?」
「……才不是最後一次,」他笑意盎然地看向她,「往後,我還要跟你做千千萬萬次。」
……
很快,李赫就實現了他的承諾。
從醫院回來後,李赫以受傷、需要人照顧為藉口,賴在阮梨的公寓裡不走。
整整一周,他們哪兒也沒去,沉醉在瘋狂的性-愛之中,難以自拔。
兩人每天清醒的時間屈指可數,餓了就點外賣,吃完就一起睡個午覺。等再度
睜開眼,幾乎是天黑了,聊不到幾句,便又會抱著親在一起。
從白天到黑夜,阮梨渾身都是軟的,連床都懶得下。
一直到一周後的某個深夜,李赫擰著眉,手臂上纏繞的繃帶都因太過用力而滲出了血跡,他痛得皺起眉,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
見阮梨伏在靠枕上,他情難自抑地俯身,貼著吻了吻她的耳鬢,
「姐姐,明天就是全校展覽了。」
語氣里儘是掩蓋不住的雀躍。
為了能當她的模特兒,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邊——他期待了一整個學期。
阮梨雙目渙散,許久,才緩過神來,有氣無力地推開了他的肩:「嗯……對。我把衣服拿給你。」
她自然是沒有力氣走路了。
所以,最後是李赫親自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乾淨、穿上他的大碼睡衣,然後又被她指揮著,來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取出了那個裝著衣服的包裝袋。
最後,在李赫滿懷熱切期許的視線下,阮梨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面罩。
李赫的表情一下就變了:「這是什麼?」
阮梨自然道:「你明天要穿的衣服啊。」
李赫將那套衣服扯了出來,發現阮梨在原有的設計上,還多加了一個面罩——可以遮擋住他的大半張臉,只漏出一對眼睛。
「你不想跟我公開就直說!何必為了跟我撇清關係,弄得這麼大費周章——」李赫急得瞪大了雙眼,「哪有人展示服裝,讓模特戴上面罩的?姐姐,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阮梨卻笑意盈盈,明知故答:「有什麼問題嗎?這面罩也是我設計的一部分,覆面系也是一種很火的風格啊。」
「可你提交給VanLuxury的設計稿都不是這樣的!」
「那是參加比賽,這是完成作業,怎麼能混為一談?」阮梨挑起眉,理直氣壯地反問,「為了突出我的個人風格,這是我新加進去的小巧思,怎麼了?」
李赫一時語塞,憋紅了臉,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阮梨見他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樣,冷聲質問,「你要忤逆我嗎?」
李赫的聲音就這樣一點一點地軟了下去。
「沒有……」
「我聽姐姐的。」
實際上,他都心知肚明,她就是存了心地欺負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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