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媒婆話說的直白,王鐵一臉羞澀地往後面躲了躲。
王家在慈悲村算得上是有錢人家,背後還有官家當靠山,算是一個小少爺,按理說不缺兒媳主動送上門。可這王鐵不僅面貌醜陋,身高還就如孩童一般,站在兩下人中間,直接構成了一個大寫的凹字,就是誰家姑娘看了,都會生出一種「錢財乃身外之物」的感悟。
月慈垂眸看著王鐵的頭頂,說:「提親找我幹嘛?不得找我舅母嗎?」
黃媒婆愣了一下,轉而繼續笑道:「你要找的,你舅母也要找的,等你同意這門親事啊,我就讓王鐵帶著聘禮來!」
月慈莫名笑了一下,後退兩步離他們遠了些。
月慈:「我想你是搞錯了黃媒婆。上次我跟王鐵見面,是因為我舅媽說的一句話。」
黃媒婆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額頭直跳:「什麼話?」
「她說『你去相親,就當是為了我行不行』?」
「所以……」
月慈微微一笑,抱著雙臂道:「所以這門親,我是替我舅媽相的。只要我二舅跟舅媽都同意,這門親事我自然也沒意見。」
黃媒婆原本揚著一張喜氣的臉,現在只剩下了晦氣。
她沒吱聲,倒是那位王鐵從人後邊躥了出來,仰頭指著月慈結結巴巴地罵道:「你你你,你這是在欺騙我的感情!」
月慈拍開他指指點點的手,學著他說話:「我我我。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是代我舅媽來的,你自己沒當回事,能怪誰?」
王鐵也愣在原地嗆了半晌,最後乾脆把心一橫,眼裡戳著滿腔不甘道:「我才不管那些!今天你必須要嫁給我!」說完伸手過來拽月慈,「走!跟我回去見長輩!」
月慈輕輕一甩手,王鐵頓時感到手掌一陣刺痛,蹙著眉後退幾步。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見中間多了一個血點,很快整個手掌便開始發紫,發腫。
黃媒婆打眼一瞧,慌了:「哎呦喂,這是中毒了哇!月慈,快把解藥拿出來!不然這王家可不會放過你的!」
月慈卻不慌,悠然地倚在門邊看那姓王的土豆蹦躂。
王鐵痛的額頭冷汗直冒,跳起來踹了旁邊立著下人兩腳,罵道:「愣著幹什麼!這毒婦敢給我下毒,還不快去把解藥搶過來!」
月慈不會功夫,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手段就是在有人近身時給對方來一針,再下點毒。當然都是些不致命的毒,無非是會讓人疼痛難忍,又癢又腫,或者直接暈厥。
這種技能一旦對方人多便難以施展,月慈被那兩個下人架著兩條胳膊,毫無反擊之力。黃媒婆又是個圓滑世故的人,不敢得罪王家,她就杵在一邊看著。
王鐵本來要上前搜月慈的身,月慈抬起就是一腳將他踹遠了些。
她耳朵動了動,聽到裡屋傳來動靜,於是大聲喊道:「解藥不在我身上!就在裡屋靠牆柜子里,往下數三格!」
王鐵一臉凶神惡煞,活像個剛從泥地里挖出來的土豆,指著月慈罵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待會兒再來收拾你!」
王鐵剛打開裡屋的門,忽然整個人便僵在那裡不動了,囂張氣焰頓然收斂。
黃媒婆喊了他幾聲,他才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往後退。
他一後退,屋子裡的人便將手上的東西收了回去。銀光一閃,幾人都看到那是一把匕首,被磨得鋒利發亮。
裡屋的門重新合上後,他身上的火才又冒了起來,比之前還要更甚,罵月慈的話也加重了許多。
「**!不知羞恥!」
黃媒婆不明所以:「怎麼了這是?裡面是什麼人?」
王鐵一張臉鐵青,卻不敢靠近裡屋的門,就站在院子裡破口大罵:「還能是誰!」
他凶神惡煞地抓住黃媒婆,「你說你這給我介紹的什麼人啊,一邊跟我相親,一邊在外面藏了野男人,這哪是個姑娘,分明就是個**!」
月慈不以為然地笑笑,沒多上心,只是眼見再折騰下去此事沒完,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丟了過去。
她伸手一指門的方向:「門在那,各位不送!」
王鐵氣急敗壞地撿起解藥,喊著要去劉屠戶家告狀,幾個人前腳風風火火地離開,下一秒月慈臉上的從容瞬間坍塌。
她那二舅死板得很,連她想開醫館都能被說成是拋頭露面,不敢想知道了這事會如何。
劉屠戶常年操著一把殺豬刀虎虎生威,月慈心涼地想自己大概明日會被剁巴剁巴掛到豬肉攤上一起賣了。
她打了個寒顫,迅速轉身進了裡屋。
第一眼看到空蕩蕩的床榻,第二眼則是鏡子裡倒映的自己,以及一道緊貼在身後的人影。與此同時,那把她日日磨一遍,用來報仇的刀落在了自己脖頸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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