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劇烈的光亮從門□□入,先前領頭的禿頭男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眼神渙散,旋即膝蓋一彎癱倒在地,連句話都沒說出口。
夏明誠懵怔一剎,下意識擋住躺在血泊里的妻子,一個從窗戶飛過來的黑影撲倒了他,手裡的棒球棍也隨之滾到一旁。
夏明誠大驚失色,可面對身手矯健的保鏢卻毫無還手之力,臉貼在滿是灰塵的地上,恍惚中,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一天,他在學校也是這樣被人按在地上,那群小孩圍著他罵他是小三的孩子。
他滿身灰塵的站在學校門口,看到父親開車接走了另一個光鮮亮麗的孩子。
......
有關於後續,顏祈對夏明誠並沒有興趣,他需要的只是讓夏明誠生不如死,把他在倉庫里受的罪還有兩次綁架夏桉的事情全部還回去,可這一切又和夏桉緊密關聯。
夏桉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些,甚至連她和顏淙的計劃也沒有想過透露半分給他。
於是當助來醫院和顏淙匯報的時候,顏祈沒有趕走他們。
助條清晰,將夏明誠的過去調查的仔細。
一個生在正妻前面的私生子。
夏老爺子與妻子雖是家族聯姻但最開始也還算和滿恩愛,只是兩人多年沒有子嗣,夏老爺子傳宗接代的觀念強烈,兩人多番爭吵逐漸分心。
不久,他流連在一個市井女人的身上,可能兩人身份差距帶來的隱秘刺激感,夏老爺子遲來的在婚姻上出現了叛逆心,很快有了一個他最想要的兒子。結果突然妻子也有孕了,夏老爺子注重血脈但更注重家族關係,他的妻子要有相應的身份地位學識,這才是夏家要的孩子,而不是一個從一個市井女人的肚子裡。
夏明誠被藏了二十多年還是隨著他對權利慾望的膨脹浮出水面,事態可想而知,夏桉父母帶著她從國外趕了回來,同年夏天,顏夏兩家恢復聯繫。
夏明誠一直到多年前夏家只剩下夏桉,才終於走到了人前,他以為能證明自己將夏家重整門楣,投資卻屢試屢敗,夏家因為變故很多工程被擱置,明面上並沒有給他剩很多東西,這十幾年的花銷已經將夏家那點家底掏空,結果這時他才得知信託的事情,只是還沒想好怎麼把錢弄到手,夏桉就和顏淙傳來的訂婚的消息,那些股份的信息也被帶了出來。
夏明誠心有不甘,劣根深種,不僅和父親犯了同樣的錯誤還冷酷的傷害了為他與家庭決裂的妻子。
怎麼不算一種命運的循環。
「所以他該怎麼死?」顏祈不耐煩的問。
顏淙沉聲道:「阿祈。」顏家怎麼可能會為了夏明誠這樣的人攤上人命。
他驚覺這幾年確實對顏祈疏於管教,性格愈發乖戾,這種要人去死的話竟然就這樣明顯的掛在嘴邊。
「那就這麼放過他?你沒看到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差點就死掉了,你能不能靠點譜,怎麼每次都來的這麼慢。」
「一開始的那個地址我們早就查到了,只不過沒想到對方又偷偷換了一個地址這才拖延了一點時間。」助躬身抱歉說:「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們的人早就到了外面,只是在尋找合適的時機確保安全。」
「小顏總放心,對方那邊的人該吃的苦口一點沒少,警察局那邊也打過招呼了,綁架的人那伙人已經在走定罪流程,夏明誠那邊只等那個女人醒來就可以一起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