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白婭委屈的神色變成了失落,她鬆開抱住他的手臂,低下頭:「不是叔叔。」
他懷裡的溫度消失,看著她的失落,傅宴禮心臟滑過一絲異樣。
她們兩次見面,好像都和擁抱有關。
傅宴禮禮貌的退了一步,問:「你在找小叔嗎,就是你口中的叔叔。」
白婭抬起眼,有些茫然的樣子。
「傅之行。」傅宴禮又說了一句,看著白婭依舊茫然,他有些無言。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她卻在小叔房裡。
傅宴禮舉起手,有些蹩腳的形容:「這麼高,一米九,很嚴肅,冷臉。」
白婭嗯了一聲,很開心的彎起眼:「傅之行。」
這三個字從她淡粉色的唇吐出,居然帶上了甜膩感,傅宴禮覺得耳廓有些癢,偏過頭:「我去給他打電話,你坐著等我,好嗎?」
他看了眼白婭後面亂糟糟的床。
「好。」白婭很乖的回答。
傅宴禮轉身回房,他邁開步子,聽見背後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假裝不知道,開門的速度放慢,在門打開後,傅宴禮踏入房間,忽然轉身。
白婭光著腳,鬼鬼祟祟,抱著一個枕頭,露出一雙大眼,裡面閃過被抓到的慌亂,隨後眼眶迅速變紅,她的手擰著枕頭。
無措,不安,可憐,這也就像為她而生的詞彙。
傅宴禮淺淡的眉眼浮出一絲笑意,他渾身有洗完澡後的薄荷香味,清冽的嗓音乾淨溫和:「那你進來等,好嗎?」
第16章 雨夜
傅氏集團頂樓。
季准把男人簽完字的文件合上,將沈家的處理結果匯報。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長腿自然交疊,黑色的西裝將他襯得冷漠沉戾。
居高臨下的看著落地窗外霓虹的鋼鐵城市,也是在俯瞰整個京都。
季準的匯報停止:「傅總,您吩咐的胸針也在一小時前寄出,半小內到您家。」
傅之行的嗓音沒有起伏,他拿起手機,「季特助,這件事應該是下午交代你的。」
現在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抱歉,因為您不在公司事務較多。」季准扶了下眼鏡:「我是集團的特助,不是您的私人保姆。」
傅之行懶懶的掀眸看向他,輕笑了聲,意味不明。
五年前傅氏集團的骨幹都是他的人,現在早已瓦解,季准聽從老爺子,也在傅雲康手下幹了五年。
季家世代為傅家服務,集團的利益是他聽從的標準,像個機器,也像老爺子懸在他與傅雲康脖子上的一把刀。
想把兩個猛獸關在一個籠子裡,這麼多年了,老東西還是這樣。
手機叮咚一聲,傅之行打開簡訊。
—傅宴禮:「小叔,您還在公司嗎,我回家了。」
男人深邃的眼沒有波瀾,關掉手機,站起身穿上西裝外套,將車鑰匙丟到季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