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了,」徐燊的目光幽幽,「早知道這麼疼就不對自己下手了。」
湛時禮道:「我提醒過你了。」
「你也沒說有這麼疼。」
徐燊說著又似在笑,含笑的嗓音在這樣的昏暝不清里稠得化不開,好似在與人撒嬌,和之前在山上時的失態狠戾判若兩人。
湛時禮被他笑得心頭飽脹,氣息也有些重:「這麼疼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徐燊重複著這一句,貌似苦惱,「Nic,你親親我吧,你親親我也許就沒那麼疼了……」
他最後的字音尚未結束,湛時禮的唇已經覆上,急不可耐。
這是他們之間第二次真正的吻,舌抵進口腔,放肆掃蕩,柔軟纏綿的觸感,嘗過一次就足夠讓人念念不忘。
湛時禮的吻從溫柔到激烈,一開始是為了安撫徐燊,到後面逐漸失控,吮著他的舌肆虐,攫奪他的呼吸。
徐燊本能地吞咽,銜不住的津液溢出嘴角,喘聲合著那些曖昧水聲一再放大。
「不行了……」
最後是徐燊自覺快喘不上氣,唇舌稍稍分離,他背抵牆仰頭呼吸,兩手還搭在湛時禮脖子上與他親密糾纏。
湛時禮一條腿撐進徐燊雙腿之間,強勢將他抱起,徐燊的雙腳離地,只能被湛時禮這樣抱著勉強支撐住身體。
「你做什麼——」
湛時禮的吻再次覆上,沒有給徐燊抱怨的機會,一手捏著他下巴,作亂的舌更霸道地席捲他口腔,吮吻得格外深重。
徐燊環著他脖子的手收緊,徹底被拉進這樣狂亂的節奏里。
最後停下時,湛時禮在他耳邊的呼吸頓住,問:「之前說的怕黑,是真的?因為被綁架過?」
徐燊撫摸他後頸的動作停了一瞬,勉強咽了咽喉嚨,輕聲說:「是啊,我那時還不到七歲,被關在車後備箱那麼久,能不怕嗎?後來我每晚都做噩夢,睡覺必須開著燈,也經常失眠,從小到大的毛病了。」
湛時禮的唇緩緩摩挲著他面頰,徐燊感知到了:「Nic,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湛時禮問:「你要我怎麼做?」
「很容易的,」徐燊蠱惑著他,「心疼我以後就把我放在徐子康前面,你可以做到的吧?」
良久,模糊聲音自湛時禮喉間帶出:「好。」
第25章 野貓
徐世繼大病了一場,精神氣大不如前,原本打算再歇息兩個月就回公司,如今又耽擱了下來。
綁架事件最後低調處理了,沒有掀起太大風浪。綁匪自然是沒抓到的,警方從現場留下的菸頭上提取到DNA,入庫比對後發現是幾個背著大把案底的慣犯,拿到贖金後立刻乘船跑路去了東南亞,之後便失蹤了。
徐家一眾人各懷心思,不敢觸徐世繼霉頭,這事之後便沒人再提起。
徐燊倒是有意外收穫,徐世繼送了他一艘全新的遊艇,作為獎勵又或受傷的補償。
他對這種東西沒太大興趣,但聊勝於無。
黃昏之前,湛時禮出現在遊艇會碼頭,徐燊已經在船上等了他許久。
湛時禮停步下方,抬眼望去。徐燊站在甲板上,兩手插兜笑吟吟地看著他:「Nic你動作好慢啊。」
海風吹亂細碎的發,陽光跳躍在徐燊眼角眉梢,像他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湛時禮邁步上船,解釋道:「路上有點堵車。」
徐燊點點頭,問他:「你會開遊艇嗎?」
湛時禮:「嗯。」
今日是徐燊這艘遊艇第一次出海,他只邀請了湛時禮一人。
他們一起進去內艙駕駛室,湛時禮先做了啟動檢查,動作熟練利落一看就是內行。
「我原本還想著,你要是不會就得請個水手上船,那樣我們就不能二人世界了。」徐燊倚在旁邊跟他說笑。
湛時禮發動引擎,淡定答:「給大老闆做助理,這些東西都是應該學的,坐好。」
馬達轟鳴聲中,他們的船破開風浪,追逐落日斜陽和海上飛鷗而去。
真正到外海已經是日暮時分,湛時禮關閉引擎走出船艙,徐燊靠在甲板護欄邊緣,興致勃勃地不知在看著什麼。
湛時禮走過去,徐燊聽到腳步聲沒有回頭:「你看,那邊有粉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