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似假的一句話,直覺告訴湛時禮他是裝的,卻又忍不住想起之前他親口說的那句「怕黑」。
「我這裡沒你合適的衣服換,還是你打算明早又讓你秘書來送?」湛時禮一邊說一邊幫徐燊將扣子撥開,脫下濕漉漉的襯衫,再是長褲,「每次都這麼玩不累嗎?」
徐燊不認同他說的:「哪有玩?」
把人扒光後,湛時禮一手捏住了他下巴:「所以你到底是來我這裡做什麼的?」
徐燊抬手勾住了湛時禮的後背,上前一步,唇貼上去:「想你了。」
他太過熱情,叫人無法拒絕。
湛時禮抱起徐燊,將他按到牆上,拉起一條腿纏上自己的腰,熱切地回吻他。
還是沒有用其他的東西,徐燊喜歡來最直接的,勾著湛時禮毫無保留地向他展露自己,他的一雙手遊走在湛時禮後背,在那些起起伏伏的狂亂節奏里墮落沉淪。
結束以後湛時禮去看了看電錶,清早就預告了雷暴天氣,是剛打雷時電壓不穩導致的跳閘。
簡單弄了一下後電力恢復。
房間裡的燈重新亮起,徐燊趴在床上,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到床頭柜上的東西,隨手拿過來,是一張親筆寫的茶客沙龍開業邀請函。
落款「Joanna」,湛時禮的那位紅顏知己。
徐燊盯著看了一陣,湛時禮走進來,在他身邊坐下:「在看什麼?」
「這個邀請函,」徐燊慢吞吞地說,「你之前不是說你跟這位梁太太是在倫敦的茶客沙龍上認識的?她這算是邀你去重溫舊夢嗎?」
湛時禮看一眼道:「她自己打算開沙龍,我不一定有空去捧場,再說吧。」
徐燊盯著手中的邀請函又看了片刻,隨手扔回去,眼皮耷下,遮住了眼底情緒。
他的手機微微震動,徐子康發來消息說外面暴風雨,他們爸問他在哪、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派司機來接。
湛時禮瞥了眼說:「你爸看來真對你這個兒子上了心。」
「你信嗎?」徐燊回頭看著他,好笑說,「一個從小沒養過,死了也不在乎的兒子,他能怎麼上心?無非是現在看我有點利用價值了,想跟我演一場父慈子孝而已。」
湛時禮:「嗯,你要回去嗎?」
「不了,」徐燊壓根就沒想,「外面雨好大,還在打雷,我要留你這裡,除非你趕我走。」
湛時禮的手掌貼在他裸露的背上按了按,下滑到腰窩,停住沒動:「隨你。」
徐燊輕「嘶」,腰窩是他的敏感部位,有些癢:「別動了。」
他拿起手機,隨手拍了張照片——自己的半邊身體和湛時禮的浴袍一角,發給徐子康:【在溫柔鄉里,跟爸說我今晚不回去了。】
徐子康回復他:【ok,玩得開心。】
徐燊嗤笑,蠢貨。
湛時禮指尖的力道加重,又按了按他,徐燊埋怨看去:「你幹嘛?」
「玩這種欲蓋彌彰的遊戲很有趣?」湛時禮問。
徐燊哼道:「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心虛才會想歪。」
湛時禮不同意:「我有必要心虛?」
他的確不心虛,用非常手段哄騙人時從來大大方方,心虛這兩個字在湛時禮的字典里仿佛是不存在的。
徐燊看著他的眼睛:「徐子康、Joanna,甚至我那位小媽,你到底在多少人身上用過類似的手段?」
湛時禮卻問:「你算嗎?」
徐燊道:「我跟他們在你眼裡是一樣的嗎?」
湛時禮說:「一不一樣你自己不知道?」
徐燊爬起來,靠過去跨坐到他身上,近距離地看他。
湛時禮靠向身後床頭,不動聲色。
徐燊的額頭貼上去,低下聲音:「Nic,你能不能再對我好一點?」
湛時禮問:「我現在對你不夠好?」
「倒也不是,」徐燊呢喃道,「你魅力太大了,我怕你不要我。」
湛時禮確確實實被他逗樂了:「那你就安分一點吧。」
徐燊舔著他的唇:「還要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