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喜歡。
徐燊笑起來,拉下湛時禮的脖子,主動送上吻。
快十點時,湛時禮從衣櫃裡隨手拿了一條長褲套上,去外面準備這頓遲到已久的晚餐。
徐燊跟出來,停步在他身後,盯著他光滑的裸背欣賞了一陣——肩寬腰窄,背肌上覆了薄汗,很有力量感,也很,性感。
他的手指貼上去,自那條淺淺的背溝慢慢摩挲向下。
湛時禮沒有回頭:「想快點吃東西就安分點。」
徐燊輕笑一聲,收回手,按開了一面的遮光簾,朝外看去。
夜海波瀾不驚,倒映著遠遠近近的城市燈火,這一片遊艇碼頭更安靜,偶有幾艘船亮著燈,不知是誰人在這裡共度良宵,一如他們。
他想給自己沖杯咖啡,上手時換成了牛奶,湛時禮看他一眼,確認他沒有偷喝咖啡,視線收回。
「其實我想抽菸,」徐燊倚著島台,和他說,「要不總覺得嘴裡沒味。」
湛時禮沒有抬眼:「不許。」
「Nic,你真的很霸道,」徐燊輕聲抱怨,「這是我的船,我想怎樣就怎樣。」
湛時禮又一次說:「不許。」
「好吧,」徐燊勉強作罷,「不抽就不抽吧,你不喜歡那算了,我本來也差不多快戒了。」
湛時禮忽然側身靠過來,在徐燊反應前咬住他的唇,舌抵進他嘴裡攪弄一圈,退開時呢喃問:「現在有味了嗎?」
徐燊回神再次笑了:「噢。」
-
第二天早上他們各自回公司。
湛時禮在停車場準備上樓時碰到徐子康,他也剛下車,湛時禮按住電梯門,等他一起進來。
「早。」
徐子康進電梯,湛時禮自若與他打招呼。
電梯上行,湛時禮低頭看手機,徐子康下意識地打量他。
湛時禮來公司前不知道有沒有回家,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也許沒有,那就是在徐燊的遊艇上留了換洗衣服,他們不只一次在那裡約會過。
想到這些,徐子康用力攥緊手指,很勉強才沒有反應過度、流露出失態之色。
湛時禮似乎察覺到什麼,視線落過來:「不舒服?」
徐子康竭力穩住聲音,問他:「Nic,你昨晚跟人應酬到很晚嗎?我後來給你發消息你沒有回覆。」
後來回去的路上,他心慌意亂又給湛時禮發了條訊息問他在哪,然後一直等到將近天亮,也沒有收到湛時禮的回覆。
湛時禮在跟別人約會,連敷衍應付他都不願意。
「沒注意看手機,」湛時禮說,「有事?」
「沒有,」徐子康咬住唇,小聲道,「我就是隨便問問,擔心你那麼晚還沒回家。」
湛時禮「嗯」了聲,提醒他:「到了。」
電梯門開,徐子康的輪椅出去,回頭看去,湛時禮溫聲說了句「好好工作」,按下了關門鍵。
——這個人越溫柔,越是在欺騙他。
直到今天徐子康才真正意識到這一點。
電梯門徹底閉合,繼續往上去,他低下眼發呆一陣,冷意一點一點在心頭蔓延開。
徐燊稍晚了二十分鐘到公司,回辦公室後直接讓秘書安排十一點開行政會,通知所有董事和高層參加。
秘書告訴他徐子仁照舊請假。
徐燊毫無意外,自從他升任公司代主席,每一次的行政會這位都玩失蹤,但他沒打算再慣著。
「跟他秘書說,他今天要是還缺席,我就當是他沒法勝任CEO的工作,會直接跟董事局提出另聘賢能。」
做弟弟的這麼跟兄長說話,是半點面子都不打算給了。
秘書有心想勸,徐燊掀起眼皮:「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