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大兒媳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她跟你二兒子徐子仁不清不楚,連女兒都是徐子仁的種,她被我拿著這些事情要挾,不得不站在我這邊,幫我將徐子仁送進去。
「你三兒子徐子康的事情你知道了,確實挺讓我喜出望外的,要不是他這個野種身世曝光得及時,你的肇啟主席位置保不住,我這個代主席也要被趕出董事局。
「你小老婆給你戴綠帽子的照片也是我發給你二兒媳的,不把你氣倒進醫院,我也沒機會成為公司代主席。
「還有什麼,哦,你被綁架那件事——」
徐燊嘴角的笑意諷刺十足:「我知道一開始你是想自導自演試探其他人,其實我去交贖金被刺傷也是演戲,那件事情是Nic給弄假成真了。後來你在菲律賓找到的那個綁匪是假的,是Nic故意誤導你以為綁架案是徐子仁策劃的,讓你們父子反目,助我上位。」
徐世繼目眥欲裂:「你、你,畜生……」
「不必這麼激動,」徐燊雲淡風輕地提醒他,「我知道你想說你可以立遺囑一分錢不給我留,沒用的,你現在這個狀況,立了遺囑也不算數。你大兒子死了,二兒子進去了能不能出來得看我的心情,三兒子不是你的。除了我,你總不能把家業給還是奶娃娃的小兒子。
「你不是一直說我最像你嗎?我承認,無情無義都是跟你學的,或者說我骨子裡流著你的血,天性如此。」
徐世繼又一次結結實實地氣暈了過去,徐燊讓人將他送回醫院。
醫生檢查過後說他的情況不容樂觀,深度昏迷可能很難再醒過來,徐燊只說:「不管用什麼方法,吊著他一口氣就行。」
在將徐家的麻煩徹底解決前,徐世繼還不能這麼快死。
曾經唯我獨尊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渾身上下都插著管子,靠各種儀器勉強維持生命。
徐燊站在病床邊沉默看著他。
還不夠——
這一天自己等了太久,就快了。
傍晚之前,警察上門。
林美娜被攆走後不甘心,選擇了去報警。
徐燊料到如此,特地留在醫院等,他交出了林美娜偷偷摸摸帶走徐世繼的監控,反咬一口說是林美娜這個兒媳婦圖謀不軌,想綁架徐世繼。
至於林美娜說的徐燊換了徐世繼的藥一事純屬子虛烏有,他沒換過徐世繼的藥,不過是讓人減了劑量而已。藉口也現成的,徐世繼脾氣大自己不肯吃藥,怨不得別人。
徐燊被帶回警署問話做了筆錄,最後大搖大擺地離開。有監控和護士護工的口供為證,林美娜反而被警方扣下了。
從警署出來,已經入夜。
徐燊坐進車中,Brandon發來一段視頻,畫面里是喝得醉醺醺的馬守良,被人兜頭一盆冰水澆下,正在掙扎哀嚎。
Brandon的電話進來,徐燊隨手按下接聽。
背景音里也能聽到馬守良的嚎叫聲。
Brandon小心翼翼說:「燊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給過這位馬大少教訓……」
「我之前說的是卸了他的下巴拆了他的牙,」徐燊道,「不敢?」
他特地讓Brandon去旁觀,想試試自己這個新助理究竟有幾分膽氣。
「不是,」Brandon確實有些猶豫,「我讓他們做。」
「等一下,」徐燊冷聲道,「他不是喜歡罵別人是狗嗎?那就先讓他趴地上爬幾圈多學幾句狗叫吧。」
-
晚九點多,湛時禮開車回到自己住處,剛停車,一直在這等他徐子康出現,轉動輪椅到他車邊。
湛時禮視而不見,下車後便打算走,徐子康焦急喊他:「Nic!」
他之前不知道湛時禮住哪,後來特地去查了,連續在這裡等了好幾天,今晚終於等到湛時禮回來。
湛時禮停步,沒多少耐性:「三少爺,我跟你似乎沒什麼好說的。」
明知道湛時禮一定是這個態度,徐子康始終不甘心:「你現在這樣,是因為我的股份被凍結了,我被趕出公司,一旦官司輸了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在你這裡沒有利用價值了是嗎?」
湛時禮輕慢道:「你也不是真的蠢到無可救藥,還有什麼好問的?」
徐子康盯著他沒有半點溫度的眼睛,終於清醒意識到這個人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