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這麼想給我開.苞,怎麼自己不來?」顧斐波輕輕一腳把人踹開了,笑著問盛延澤,「是我長得不合您心意嗎?」
以退為進,顧斐波玩得挺熟的。
台前他不能不給盛延澤面子,台後那可就是各憑本事了。
旁邊原先沸騰得像燒開了的人群此時徹底氣化了,房間內的溫度不斷因哄鬧的人們而升騰。
「他說什麼?」在外圍的人因為聽不到對話湊近同伴耳朵問。
「他要給盛總口!」同伴大聲喊。
「不是,他要盛總給他口!」
「這才哪到哪?口的事早過了!他要睡盛總!」
「嘶——自薦枕席我也會啊,怎麼給他搶了先。」
外圈人還在喧鬧中各懷心思。
只有在中心直面顧斐波氣壓的盛延澤成了鵪鶉,對峙在原地大氣不敢喘一聲。
顧斐波和盛延澤一高一矮,一站一坐,光影交界下,盛延澤吞了口口水,不論何時跟顧斐波一對一都會感受到一股壓迫感。
不論他的姿態放得多低,經歷做不得假,閱歷展現在氣質上,便成了氣場。
更何況別人狗眼無珠不知道顧斐波是個什麼樣的人,盛延澤再清楚不過。
盛延澤給了個假笑剛要接話,
一道溫和的聲音夾雜著笑意斜插進來。
傅熾的聲音不高,珠圓玉潤,但很有辨識度,清揚的聲音穿過紛雜到不知道在哄叫什麼的人群,準確無誤地傳到了顧斐波耳朵里。
他問:「開什麼苞?口誰?這麼開放?帶我一個?」
第07章 清場,不清
熟悉的聲音衝破混沌的記憶在耳邊變得清晰,靈活的指尖傳來發麻的觸感,從神經末梢穿過四肢傳向大腦,顧斐波後知後覺,肩膀僵硬了一下,慢半拍扭頭去看。
侍者推車呈果盤進來,傅熾緊隨其後慢悠悠地往裡走,經過托著香檳的侍者的時候漫不經心地把手裡皺巴巴的白毛巾丟上托盤,頭頂的暖光讓他看起來儒雅又漂亮。
顧斐波下意識地想把襯衫袖口放下來,捏到袖口廉價的塑料紐扣才想起來,不需要了。
「傅總,大家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就想熱熱場子。」旁邊菲洛米造星的總裁忙不迭地躬身就上去了,「您要是也有興趣的話,坐這來一起看?」
盛延澤很配合地讓了個位置。
「這位是?」傅熾在盛延澤身邊坐下了,靠在柔軟的沙發背上仰頭看顧斐波。
「這位是顧斐波,我們公司新簽的藝人。今天剛簽的,還沒錄入系統,趕巧遇上了就帶他來見見市面。」經紀介紹,「看資料說當年家境不錯的,我想著反正禮數都懂,就順帶著叫來熱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