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的事,可以躲著這倆怨神走了。
盛延澤往後縮,瑪德,人太多了,擠不動。
傅熾站起身,修剪圓潤的指甲摳住顧斐波底牌邊緣,一張一張掀開。
黑桃二。
紅心五。
最後一張牌掀開的時候,傅熾根本沒有低頭看那底牌,右手掐住顧*斐波的下巴,整個人猛地俯身,整張臉湊在顧斐波面前,是眨眼似乎能觸到睫毛的距離。
手指輕動,底牌掀開,方片A。
與傅熾甩在顧斐波面前的底牌除了花色不同,其餘一模一樣。
251雜牌平局,傅熾的大腦沒有計算具體的概率,但他知道概率很小,非常小,比他今天早上在巷口正好遇到出門上班的顧斐波的概率只大微不可計的一點點。
傅熾怒極反笑,他嚴重懷疑如果不是撲克沒有0,顧斐波會讓他抽出250來。
傅熾掐著顧斐波下巴的手不住收緊,又在看到顧斐波皺眉的瞬間,鬆開了力道。
他知道,他當時就猜到了,在所有人翹首以待車在高速上再度提檔狂飆的時候,傅熾就冷靜地在這虛假的哄鬧聲中摸到了真實的蘋果。
他知道的,顧斐波從叫出3P那一刻,就沒打算履行賭約。
甚至他在玩遊戲開始,就沒打算履行賭約。
顧斐波教過他的。
籌碼,輸了才要兌現。
鉗制下巴的力道兀地變大,顧斐波沒有抵抗,順著力道抬頭,傅熾喝了酒的嘴唇很紅,臉頰皮膚細膩,一雙桃花眼黑白分明,此刻閃著憤怒的火光,還些微有些水潤,很漂亮,他們的臉貼的很近,他開口的時候熟悉的酒氣混著令人厭惡的柑橘調撲面而來,顧斐波不住抽了下鼻子。
溫涼的指尖落在頸側,像是冰冷的蛇類生物蜿蜒著向下攀過頸側動脈,蛇頭盤旋於喉結之上逡巡,嘶嘶吐著蛇信子,危險又迷人。
傅熾鉗制著顧斐波的脖子,一字一頓,「顧斐波,你耍我呢?」
頭頂的燈光有些眩目,桌子不高,傅熾俯身的陰影籠罩著顧斐波的身體,得體的襯衫繃出漂亮的肩頸輪廓,帝國領上銀色的領針一絲不茍地卡住領結,微薄的胸肌把基礎款白襯衫撐得很漂亮,此刻他像個獵食者牢牢掐住顧斐波的脖子,拇指半頓不頓地抵住他的喉結。
氣流不暢的窒息感若有似無,顧斐波垂在身側的手甚至都沒有動彈,隨意翻折到手肘的白襯衫之下是流暢的手臂線條。他仰著頭任他掐,垂眼若無其事地撥了撥桌上一模一樣到有些離奇的底牌,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好巧啊,平局。」
「平局!」
「怎麼會是平局呢?」外層的人探頭探腦踮著腳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內層的人不可置信地把幾張牌翻來覆去的摸。
傅熾用力,貼的更近,脅迫意味甚濃,「顧先生不想口,大可不答應,不必用這些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