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關係五年前那天就結束了,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戛然而止。
微垂的眼睛忽地張開,傅熾猝不及防一怔,想要再仔細地看顧斐波的眼底,試圖捕捉到一絲絲輕微的不忍或是掙扎。
沒有。
什麼都沒有。
只是固定在原位,眼神漠然。
連躲都沒躲。
他拒絕了。
面色平淡,陳述事實。
他認真的,說的是真心話。
毫無波動,毫無不舍,毫無愧疚。
就像五年前拒絕自己那樣。
再繼續下去那就是犯賤了。
轉瞬即逝,理智回籠。
傅熾緩緩伸手抓住顧斐波卡在他後頸的手臂,用力甩了回去,慢慢直起身子,「我想顧先生應該知道,出來混除了要講證據,還要講背景。」
顧斐波禮貌歉笑,「傅總不過是想玩遊戲罷了,S+級製作和宣傳費我也不要。」
垂下眼又輕聲補了一句,「能跟您玩得這場遊戲,我就很開心了。」
傅熾沒有理他,只是沉默地穿上掛在椅子邊的,平靜地扣好最後一粒扣子,離桌的時候轉頭陳述事實,「顧斐波,你好像忘了。現在這場遊戲,我說開始,就會開始,我說結束,才能結束。」
旁邊的侍者非常有眼力見地給傅熾遞上醒酒茶。
「不用。」傅熾抬手拒絕,提著西裝外套走出了人群,坐進沙發角落裡。
盛延澤見狀示意侍者給顧斐波順帶拿一杯。
顧斐波看著盛延澤的小動作,笑著說了聲,「謝謝盛總。」
厚酒瓶底砸在茶几上的聲音像是驚雷,原本議論紛紛的人群剎時噤聲。
顧斐波一邊端著醒酒茶慢悠悠地喝著,一邊不動聲色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間隙望向坐在陰影里的傅熾。
領帶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扯松,面前放著一瓶新開封的白酒,他拿著香檳杯一杯一杯接著灌。
顧斐波用眼神示意盛延澤去打斷。
盛延澤跟著他的視線去探,觸之即收,低頭理牌,真把自己當荷官用了。
遊戲已經結束,傅總已經下場,除了幾個研究牌面有沒有玄機的觀眾,幾個跟資本圈子的圍上盛延澤低聲笑罵恭維,關係好的調侃他發牌技術不錯。
「不是,真運氣,我哪有這齣千技術。」盛延澤笑著罵回去,心下鬆了口氣,讓人群形成自然的包圍圈,把自己從這倆怨神面前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