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沒落,他打了個噴嚏。但身體依舊死倔,縮在水底說什麼都不肯動。
顧斐波往他頭上扔了塊乾燥的大毛巾,帶著點調笑的聲線沖淡了傅熾的緊張。「我對未成年不感興趣。」
傅熾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身體,男人戲謔又毫不避諱地瞄了眼他的敏感部位,用眼神比劃了一下大小,搖頭輕笑,「等什麼時候毛長齊了再在我面前害羞不遲。」
任何人,我是說任何人被自己的同類說毛還沒長齊都是奇恥大辱。
「我毛長齊了。」手忙腳亂用毛巾捂身體的動作一頓,血液唰地衝上腦門,傅熾嘩啦一聲從水裡站了起來,水珠順著他的薄肌滑落又滴入水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支起來的小傅熾順著身體的動作上下晃動,傅熾也不遮掩,抬腳跨出浴缸,赤足踩上地面,濕漉漉的手掌握上顧斐波的肩膀,乾淨溫熱的浴袍瞬間就吸收了手上的水分,他寸步不讓地踩在顧斐波面前的瓷磚上,任由小傅熾若有似無地勾著顧斐波的浴袍下擺,抓著顧斐波的手就往上面摁,「我毛長齊了。」
他看著顧斐波,一字一頓。
直到敏感的部位傳來陌生又柔軟的觸感,傅熾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想往後退,但被抓住了。
柔軟的指腹帶著繭子,修長的手指隨意掂量了一下,顧斐波輕聲調笑,「你說齊了,那就齊了吧。」
致命的地方在人手裡,傅熾整個人臊地通紅,但如火爐的身體就像乾柴烈火一樣,不住地把身體往人手上送。
一送。
腰被顧斐波叩住了,顧斐波後退半步,去了趟客廳。
傅熾靠著牆,看著頭頂眩暈的燈光,聽見櫃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抽屜拉開又合上,滾輪在軌道上滑動,男人走進浴室,戴上了橡膠手套。
粘膩的液體在掌心和指縫塗抹均勻。
男人觸碰到了他。
一送,
再送。
三送。
腦子裡白光一閃,像是一瞬間的升天,悶哼一聲整個人的體重都壓在顧斐波身上。
他腦袋搭在顧斐波肩頭努力調整呼吸,休息了一會才看見男人掌心。
「我......」傅熾怔然,連忙把人推開,又手足無措地上前兩步。
顧斐波看了眼掌心,又聳聳肩,「或許在醫生來之前,我們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
「你說呢?」
傅熾在白大褂和顧斐波之間,最終還是選擇了顧斐波。
暖烘烘的毛巾墊在洗手池的檯面上,他坐在上面,毛茸茸的頭髮垂著,然後又轉到不疾不徐的顧斐波身上,最後錯開視線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