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張秋凱痛的呲牙咧嘴。
顧秋聲音幽幽：「……如果不是剛才把你叫醒，你現在已經變成畸變體了。」
張秋凱面色白一些，微微囁嚅：「……抱歉。」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而這邊，黑色意識在發現自己將人趕走之後，興高采烈地在空中打了好幾個繞彎，仗著別人看不到它所以特別地洋洋得意。
只是沒過多久，它們貼便蹭上了喬清手腕處，一點點攀爬過去留下了一道道黑色尾影。
上頭被抓紅的痕跡正在淡去，似乎傷痛被吸收了。
喬清疏甚至感覺手腕有些冰冰涼涼，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黑色的意識快樂無比，即便被本體警告也黏膩著攀爬著喬清疏，使勁的貼貼貼！
『我的！我的！我的！』
『香香！甜甜！香香——』它們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說著話，不要臉的滑跪。
『是我的！明明是我的！是疏疏——』
它們甚至扭曲身體的這跳舞，差點將自己都扭成了個大大的死結。
裴周妄剛將大部分的意識都投射在這一縷意識上，就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同樣能感受到意識的感受。
他呼吸著急促一下後停頓了。
因為意識正對著喬清疏群魔亂舞。
意識傳導過來的強烈情緒，他都感同身受了。
裴周妄緩慢閉眼。
明明這時候就應該切斷聯繫了，可他卻沒有這麼做，理智有些偏航了。
喬清疏摸摸手腕，而這一觸碰，剛好摸到了那如同醉酒一般的意識。
它們簡直要變成一灘黑色大餅了。
一旁潛伏著的其他黑霧也有些不受控制的從角落裡鑽了出來，朝著喬清疏涌去。
在路戚光看來，就是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污染氣息以非人的姿態要將喬清疏吞下去——
若是再這樣下去，喬清疏要畸變！！！
他臉上更是變了變。
而看不到黑色意識的喬清疏只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疑惑空氣突然更冷了，她更是微微瑟縮了一下。
……奇怪，難道這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嗎？
喬清疏再次困惑，甚至還將自己的衣服更是拉了拉。
無數的黑色意識包裹著她的軀體，讓外界窺探不到裡面的一星半點。
它們升騰出來的霧如同無形的牢籠，而它們又似流沙一般的可以四處擴散，將喬清疏扣住，無法逃離。
污染的領域似乎每時每刻都在開展，這裡的污染氣息濃郁的甚至可以開啟污染的狂歡，賺死沒有人會不要命的踏入他的領地。
流進喬清疏的髮絲。
貼著她的臉頰。
格外的親昵。
而幹這件事情的當事人卻一無所知自己的行為。
裴周妄壓低了眼裡的色彩，咬牙切齒的將這一絲絲連結給直接切斷。
黑暗意識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感受有時候會有互相傳遞。
……實在是，實在是讓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不然他也不會這樣了。
第31章 午夜12點的鐘聲
裴周妄很久都沒有恢復平靜。
他的眼眸顫動的厲害，而埋藏在地下的眼睛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異常，也有些反常的安靜。
裴周妄用手輕輕地捂住自己的臉，在恢復平靜之後，他這才發現周遭的乾涸土地似乎變得更加寸草不生了。
他有些默然的看著地上的那些泥土，只是從房間裡拿出了清理的東西，將這裡打掃得乾乾淨淨。
至於此處變得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