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妄甚至還抿了抿唇,有些難為情。
喬清疏有些難以承受面前那個應該是冷落冰霜面容的男人對自己露出這樣可憐巴巴的表情,她有些勉強的離開自己的視線,保持聲音平穩:「……裴周妄,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天殺的。
這到底都是什麼事兒啊?
自己的失憶還沒處理好,這傢伙怎麼就把自己給喝醉了,那自己一直以來剛剛警惕的都算些什麼?
算自己白費功夫?
喬清疏:「……」
「我可以喝,我沒有生病,我可以喝酒。」裴周妄眨了眨眼,回答倒是歡快。
喬清疏:「……」看來這傢伙就是醉了。
畢竟喝醉的人一般都是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喝醉的。
見裴周妄還想拿起酒瓶給自己繼續倒酒,喬清疏有些看不下去的制止了他:「你有點喝醉了,你別喝了。」
裴周妄又眨了眨眼,像是努力的思考,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我沒有喝醉。」
說著沒有喝醉的話,可是裴周妄卻抱著那酒瓶不放,甚至有些發紫的葡萄色酒搖搖晃晃的有不少酒水晃了出來,滴落在了他那潔白的襯衫上,一陣一陣的暈開。
「你把你自己的衣服也弄髒了。」喬清疏頭痛。
裴周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突然用那沙啞的語調笑了一下,聲音中帶著幾分曖昧的慵懶,還有幾分直勾勾的蠱惑:「……疏疏想看看我的腹肌嗎?」
「想摸摸我嗎?」
說著他還抬起手來,似乎是要解開紐扣,動作幅度要比剛才來的更加肆意,眉眼的慵懶有些波光瀲灩,明亮的眼睛如同星辰大海一般熠熠生輝。
修長的手指一節一節的摸上紐扣,喬清疏只是沒有說話那一刻功夫,對方就已經解開了兩顆扣子了,還剩最後兩顆扣子就完全的將襯衫敞開了。
「!!!」
喬清疏:沒眼看!果然是沒眼看,一點都不講男德。
「現在還在外頭,別脫。」喬清疏心累,起身走到對方的身邊,似乎是想要將那紐扣重新扣上。
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這才喝了幾口就已經有這樣的趨勢了。
應該慶幸對方沒有把全部的酒喝掉嘛,不然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的酒瘋子。
裴周妄目光更直勾勾了,他的指尖勾著喬清疏垂落下來的幾縷髮絲,目光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曖昧和期待:「……疏疏的意思是,只要是在房間裡面就可以嗎?」
可以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喬清疏不懂,但也確實不想懂。
憑藉著自己上一輩子看了這麼多電視的經驗,對方所說的一定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只是繼續板著臉,面無表情的將那些被扯開的紐扣重新扣上,甚至連最上面的兩顆都扣的死死。
不露出一點點的膚色。
見喬清疏似乎還想向後退小半步,裴周妄就是拉住了喬清疏的袖子,藏下來那晦暗的神情,動作一點點的變得得寸進尺,甚至小幅度的拉著的喬清疏手指。
「……別丟下我。」
「我只有你了,可是如果就連你失憶了都想拋棄我,我就完全沒有人愛我了。」裴周妄說的很可憐,很卑微,如果此刻他後面有條大尾巴,恐怕尾巴都會搖的特別歡快。
喬清疏的表情終於龜裂了。
這傢伙……
明明長得這麼高大威武,怎麼說起話來這麼愛撒嬌,就像是自己如果拒絕他的話,他甚至可以哭給自己看。
他有些肆無忌憚地盯著喬清疏,目光也落在了對方那嬌軟的紅唇上,很想咬一口。
可最終卻是不忍心。
只是抓起了對方的手,再次在指尖的位置狠狠的咬了幾口。
喬清疏有些抽痛,她瞪了一眼面前這個喝醉酒的傢伙,聲音提高了些:「……不是,你是屬狗的嗎?喝醉酒了怎麼亂咬人?」
裴周妄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