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盛有烈酒的玻璃杯被他放置桌邊,少年褐棕色的眸子微抬,不置可否地淡笑了聲:「遊戲規則從一開始是你一個人定的,你問過其他人的意見了嗎?」
此話一出,孟媞允呼吸頓了半拍,制定個遊戲規則而已,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參與不都一樣嗎?
江辭說的話出乎她的意料,她沒想到他會從遊戲規則上駁辯她,既然駁辯了,也讓她更加印證了他和夏傾月根本就不是情侶, 那是他撒謊騙她的。
「行,是我考慮得不周。」面對江辭, 孟媞允好像總是意外地好說話,她重新站起身,雙手拍了兩下喚來了站於門外等待施令的侍應生,低聲說了些什麼。
之後,侍應生走出包廂門,再次回來的時候托盤裡置了一副卡牌。卡牌非傳統類型,而是類似那種感情遊戲中常見的挑戰或懲罰的牌,全新的,未拆封。
她揚手向在場的人全方位示意牌的嶄新,一邊拆開薄膜一邊介紹新的規則:「大家出來是唱k的,這個得有吧?那我們就玩投骰子指定ta唱歌,唱的過線了,ta可以指定一個人抽牌,被指定的那個人必須完成牌上所寫的內容;沒過的就自罰五杯。牌上寫的是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沒有個人私心而言,重擬的規則大家覺得怎麼樣?」
相比孟媞允最初自擬的規則,重擬的這個更能體現運氣和公平,其五五分成,運氣五分,公平五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加之僅僅是唱個歌玩個遊戲,拒絕的話會顯得這位大小姐很沒面子。第一狗腿岑銘安發了個首當其衝,說實話他早就想玩遊戲手癢了,「我覺得行啊,遊戲快點開始吧,我現在就想一展歌喉!」
略顯僵持的氣氛回升些許,新擬定的這個規則得到了場上其他人的認可,荀瑤、韓以、司唯皆點點頭。
聽此,夏傾月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在她還在糾結那場戲該如何上演,新的規則也算是幫她從孟媞允提出那個的要求逃過了一劫。
隨之,遊戲開始。
投骰子決定誰先唱歌,八人按座位順序選了與之相對應的數字代表自己,夏傾月是六,江辭是七。
印有八面數點的骰子骨碌碌地在托盤裡打著轉,行軌磕碰了盤沿好幾下才徹底停下來,緊接著「噔」的一聲,骰子一面與托盤面完全閉合,相對的一面顯現數字——七。
也就意味著第一局要唱歌的人,江辭。
「是辭哥啊。」岑銘安本抱著幸運女神能將第一個要唱歌的人定給自己,結果並非。但他也不喪氣,想到上次江辭在台上跳舞引得全場躁動高鳴,這次他的期待心同樣拉到滿格,「哥,你要唱哪首?我幫你點唄。雖然沒聽過你唱歌,但我感覺你唱歌肯定不差!」
司唯打心眼兒里佩服岑銘安這個小狗腿,吐槽他:「咱狗腿的屬性適當收收哈。」
語畢,現場笑聲不斷。
說到底,夏傾月也有點好奇江辭唱哪首歌。
她知道江辭唱歌很好聽,大二放暑假回雲夏的時候,盛夏時期正值高三畢業季,雲夏五中也是她的母校,得知那天是高三學生的畢業典禮,她也去湊了個熱鬧。
偌大遼遠的禮堂內,高三整個年級段的學生都坐在這裡,階梯處,一位少年手裡拿著一把吉他走上了舞台。他坐在舞台中央的高凳上,吉他斜放著,儘管神情閒散,卻也擋不住年華紀事裡屬於青春、熾烈而耀眼的少年感。
細弦在他的指尖下根根律動,音節飛揚,和緩飄繞,眾人仿佛都沉浸在他清澈乾淨的歌聲里。
台下,她看得久了,有些出神,腦海里好像閃過一瞬間的錯覺——在他此處坐的那個位置,她曾經在那裡輕舞,不變的是,他們都曾站在舞台上聆聽最真誠的掌聲。
而現在眼前的畫面,與今年盛夏他在舞台上唱歌的畫面極度重疊。
江辭也是坐在高凳上,長腿搭在凳子下方的橫槓,隨意且恣肆的模樣。他轉身在屏幕歌單里點了一首歌,歌曲的全名是《By your se》。
這首歌的節拍密集,獨含炙熱,每一句歌詞皆蘊有著濃烈的感情色彩。江辭的音色與盛夏那般無任何差別,仍然清澈,好似冰雪消融的泉水——
「Up,all night.」
「I waited for you all my life.」
「Hold my hand and keep close.」
「I』ll never let you go.」
「No not tonight.」
(一整夜)
(我傾盡一生等待你)
(握住我的手靠近我)
(我不會讓你走)
(別在今夜走)
「Keep me by your se.」
少年的眼睛看向卡座那邊的夏傾月,眸底被周遭環境映照得或明或暗,卻深邃不減。與此,整首歌曲的節拍持續升調,歌詞到下一句,他再度唱出:「Keep me by your se.」
Keep me by your se.
——讓我留在你身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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