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情的人附和道:「就中間那個混混大哥,他的親戚好像在警局裡有當官的,出了點什麼事情大官一露面,這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麼。」
「我說呢,怪不得這麼囂張,後面沒個人誰敢像他們這樣到處找事兒?神經病,還不要命。」
人來得越來越多,夏傾月被嚇到的緊張情緒緩和了些許,這下應該安全了。
然而事實卻不如意。
幾個混混中,混混頭目悄悄遞了個眼色給靠站在牆邊的一個混混,後者會意,借著黑夜昏暗的環境,悄無聲息地繞到了樹的後面。
圍來的行人都站在街道一側,加之天色昏黑,沒人注意到那混混的行蹤軌跡。正當他想從夏傾月身後按住人,剛伸出手,肚子上猝不及防突然被踹了一腳,整個人受力翻倒在地,五官猙獰而狼狽不堪,罵咧道:「誰他媽踹老子?!誰?!」
聽聞聲響,夏傾月往後一看,江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裡。至此,她的眼睛裡終於有了光,「阿辭。」
江辭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全然的溫暖驅散了外界冰涼的寒氣,悉數將她圍繞。她看著他的眸子,他沒說什麼,她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誰這麼大的膽子?」
混混頭目先自家教訓了那個被打倒的混混,怒聲劈頭蓋臉地罵了人一頓,然後隨便在路邊拿了根木棍當武器,「敢打我兄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男人一揚手中的木棍直直揮向江辭,夏傾月第一時間看到後提醒他:「小心後面!」
江辭的反應力敏銳,先將夏傾月護到了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不容那混混再次揮棍之際,他一手按住男人的肩膀,利落繞其身後抬腳踹向後者膝蓋的位置。
「咚」的一聲,頭目膝蓋一彎逕自跪在了地上,手臂被江辭鉗制住,動彈不得。
單打獨鬥有時候也能抵得過人多勢眾。
其他的混混見大哥這般模樣,面子礙不掉,只能扯著嗓子給自己壯膽,張牙舞爪的亂使拳腳。
「報警啊!這幾個混混真是無法無天了!」
「誰懂一些功夫?趕緊上去拉架呀!」
「拉什麼架?就該讓這位帥哥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
「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那些人還真不知道『法律』兩個字怎麼寫!」
駐足的行人里也有人想試圖阻止,只不過那些人根本都不是江辭的對手,沒兩三個回合就被打趴在了地上,捂頭的捂頭,遮臉的遮臉,幾個人一個也不敢大聲說話。
這一場架打得耗了幾成力氣,江辭稍微活動了下手腕。
少年身量很高,路燈落下來的光源停憩於他的肩膀,黯淡而無溫。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頹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聲音甚如寒川冷冽,漠然地扔了句——
「一群廢物。」
沒過多長時間,警察及時趕到了現場。
混混頭目見到人就跟見到親人一樣,跌跌撞撞地一撲身抱住了某位警察的腿,哆嗦著胳膊指向江辭所在的位置,偽裝自己被冤枉了似的,「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們兄弟好幾個。警察叔叔,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
夏傾月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演戲演得這麼臨表涕零的,頒發奧斯卡小金人都覺得虧。
這幾個混混是局子裡的常客,對於他們的口供信任度堪稱為零。警察大致掃了眼現場狀況,再加上一些熱心路人告知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對夏傾月和江辭說:「來局裡做個筆錄吧。」
……
那位幫夏傾月報警的青年也跟著去了警察局,角色是證人,他手機里錄下了混混們緊跟著夏傾月不放的視頻以此作證,以及江辭在踹那混混之前也拍了照片,而且現在每條街道都有監控的實時記錄,混混們極力想澄清的計劃也就此泡湯,多個證據都放在一起,幾個男人緘口不言了。
筆錄做完後離開警察局,夏傾月和江辭道謝了青年。
這條街道只餘下他們兩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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