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瑕跟著魔衛來到了星魔閣,星魔閣里不僅有許多療傷陣法,還陳列著不少罕見的天地財寶,當然,不是隨便能拿到的。
魔衛衛熒——剛剛問到的名字,帶著雲瑕通過門口守衛,找到了在其中一個陣法中療傷的狼魔。
一個泛著白光的陣法中,狼魔懸於空中,不斷吸收陣法散發的白光,在一點點修復體內傷勢。
雲瑕長吁一口氣,在陣法邊上坐了下來,撐著腦袋看著半空的小身影。
「你安心療傷,我每天都會來看你的。」
狼魔毫無動靜,體表黑色的毛髮變得灰撲撲的,看著真的像只狗。
雲瑕想了想,又說:「放心吧,就算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我也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說完安安靜靜地坐著,看著狼魔發呆。
衛熒沒有打擾他,只是放輕腳步走上前,在雲瑕身後站定,陪著他靜靜地看。
在星魔閣呆了半個時辰雲瑕便離開了,衛熒身有職務,不能一直陪著他。
「你住在魔侍寢室對吧,我順路送你回去。」衛熒說。
他有點不習慣,因為雲瑕的話一直很多,從剛見面到進入星魔閣前幾乎沒停過嘴,但方才他只說了幾句便只靜靜望著。
「好啊,那就謝謝你了兄弟,對了,你們魔衛也住在那一片吧?」
衛熒見他恢復原樣,點點頭:「是,如果你有事情,也可以直接來找我。」
雲瑕高興地應了。
他們回到之前那片人比較多的區域後,兩人便分頭離開。
雲瑕走得很慢,四處看看。
他沒有原身的記憶,不知道自己睡在什麼地方,不過這不是什麼難事。
果然沒多久,有個人認出了他。
「雲瑕?真的是你!」
一個魔侍疾步走到他面前,朝他上看下看,眼神里有隱隱的難以置信和嫉妒艷羨。
「我還以為你死了,怎麼會跟著尊上回來了?你……幹什麼去了?這是尊上的衣服?不對,你這套明顯小很多,尊上給你的?」
發現雲瑕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如此眼熟後,他一頓之後就想了起來,他見尊上穿過!
雲瑕收回目光:「算是吧。」
那魔侍噎住,不太敢直接問尊上的事情,便拐彎抹角地打探:「那你沒什麼事吧,好像昏迷了好幾天,是在尊上寢宮裡睡的?」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放心吧,我好得很。」
魔侍沒打聽出來什麼,皺了皺眉。
旁邊的人也都認出了雲瑕,有的直接走了過來,有的遠遠看著,聚在一起低聲說話。
「這不是雲瑕嗎,怎麼多日不見,一回來就給我們帶了個這麼大的驚喜?是不是以後得叫你大人了?」有人半酸半羨慕地說。
「我看未必吧,尊上如果真那麼重視他,他還一個人回這裡做什麼?這是最低等的魔侍的住所。」
「有理,不過也可能是尊上忘記了,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魔侍嘛哈哈哈哈。」
圍著說風涼話的都是住在附近的魔侍,地位跟雲瑕差不多,但更高級一點的則是遠遠看著,表情沉肅地在觀望。
雲瑕笑著對周圍的人說:「你們是不是高興地太早啦?萬一我是回來收拾東西,直接住到尊上寢宮裡去的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面面相覷。
雲瑕故意抬了抬右手,對第一個找他說話的魔侍揚起下巴,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嘴臉:「你,帶路。」
他這姿態做得太自然,也太自信,所有人都被唬住了,那魔侍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上前,帶著雲瑕向某個地方走去。
其他人則在不遠處跟著,他們還是有點不相信,搬去尊上寢殿?這說明什麼?
他們無法想像。
據他們所知,尊上從來沒有女人,男人更沒有,尊上並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魔族不像仙族修的是清淨,是克制,魔族就是有欲望發洩慾望,有暴力宣洩暴力,所以很多魔族沉迷色.欲,也有很多魔族沉迷暴力,甚至沉迷血腥,等等。
他們尊上以前帶領魔將橫掃魔界時,留下的血之戰場無數,至今仍然有狂熱崇拜者年年上書,希望攻打仙界,重現當年血滿天地的盛景。
現在尊上已多年不出兵,但不代表他變了,反而將手段轉移到了個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