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瑕腳步在原地停了一瞬, 忽然眉開眼笑地摟住他的肩,把人都壓得歪了一下。
雲瑕就著這個摟著人的姿勢把墨君洲的臉轉過來:「我在想什麼?你想知道在別人對你告白的向你求愛的時候我是怎麼想的是嗎?是不是想知道如果你答應她了我會如何,會不會吃醋?不,一點都不會。」
沒等墨君洲因他的話亂想, 雲瑕就接著道:「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她啊,完全,沒有,一點可能性,所以我想看的是你怎麼拒絕她。」
他唇齒間帶著花香的氣息撲向墨君洲的臉,清甜得讓人想要親自嘗一嘗。
墨君洲喉結輕滾,微微避開他的氣息:「我知道了,你猜錯了,我沒那麼想。」
「是嗎?真的假的。」
「……手拿開。」
「不!」
等他們鬧著回到之前約定好的那座酒樓,進入包廂,發現所有人都回來了,包括素柔。
素柔依然滿臉憤然,其他幾名弟子正在安慰她,懷營三人坐在另一邊,一副跟他們不太熟的樣子,不過也確實不熟。
蕭南離坐在主位,正在慢悠悠地倒茶,素柔時不時朝他投去一個眼神,他就微笑著看著她,素柔就沒辦法地撇開臉。
雲瑕兩人進來的時候,蕭南離最先發現,道:「雲瑕師弟,逛得可開心?」
雲瑕拋了拋納物袋:「當然啦,收穫頗豐,就是你給的錢不剩多少了哦,大師兄不會介意吧。」
蕭南離笑笑:「自然不會,剩下的就當是你的辛苦費吧。」
雲瑕一愣能,立刻扭頭跟墨君洲咬耳朵:「早知道少買一點了,錢真剩不多了!」
墨君洲無奈:「你有這麼缺錢嗎?」
這時候,素柔再也忍不了了,大喊:「大師兄!你為什麼要跟他說話,為什麼要對他笑!」
雲瑕一臉疑惑:「不然呢,你是想讓大師兄對著我哭?這更不好吧。」
在場不少人都轉開了臉,看來雲瑕和師妹對上以後,還是雲瑕的嘴更厲害些。
「你說什麼!我要殺了你!」
說著就要上前來。
蕭南離把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的聲音不大,但很有分量,同時屬於在場所有人里最高的修為壓下來,所有人都心口一凜。
墨君洲皺了皺眉,眸光銳利地盯向他。
蕭南離只看著素柔:「素柔,不得無禮,誰教你這樣說話的。在外不守門規,動用法術,對內不愛同門,口出惡語,大長老和我一直憐你疼你,你卻長成了如此模樣,實在讓人……」
他很少這般嚴肅,這樣的人一旦生起氣來是很可怕的,不只是他的臉色,還有在場的弟子們都能感受到的沉甸甸的壓力。
讓人無比清晰地知道,蕭南離雖然不比他們大多少,但論修為已經是仙門裡不容忽視的高度了。
甚至因為他大師兄的身份都要比一些長老的身份更重,這也是許多人依然喊他大師兄的原因之一。
素柔很少被他這樣當眾訓斥,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她站在原地,臉上又紅又白。
但在蕭南離的臉色下她又不敢再說什麼,只是梗著脖子看著他,還不想屈服。
蕭南離失望地搖頭:「看來,我是當不得你的大師兄了,日後,你就稱我十長老吧,我愧對大長老愧也對仙門,以後我也不再管你了。」
聽到這話,素柔再忍不住了地哭出來:「不!不是的大師兄,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改我一定改!你相信我,你一直是我的大師兄。」
雲瑕在旁邊看著,識趣地沒有吭聲,只是用傳音和墨君洲交流。
「真哭啦,哎呦梨花帶雨的,你覺得她真知錯了?我看不是,只是迫於壓力認的錯。」
「我用你來擔保,她絕對改不了多少。」
墨君洲瞥了他一眼。
「她都這樣說了,蕭師兄肯定是原諒她啦,那麼多年養成的性子呢,怎麼可能說改就能改。」
素柔正信誓旦旦地給蕭南離保證,雲瑕也在一刻不停地吐槽。
「說那麼久都沒來給我道歉,從這點上看她就沒開悟。」
她沒開悟,但有人提點她。
蕭南離聽了許久,對她說:「你除了對不起我,你自己想想,還對不起誰?」
雲瑕閉麥了。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即便素柔自己肯定不會百分百還原事情經過甚至會大加改動,但大家都很清楚她的秉性,也知道雲瑕,大概能猜到些東西。
素柔之前還哭哭啼啼的,現在聽了這話突然就不吱聲了,用力咬著嘴唇用鼻子喘氣,一副委屈得不得了,怎麼都無法勉強自己轉身面對雲瑕的樣子。
這麼糾結時間一長,蕭南離臉色又沉了下來。
雲瑕覺得沒什麼意思,就開口了:「算了算了,我沒有太放在心上,過去的事情就罷了,我只希望以後能和平共處,不能和平共處就不共處,就這樣吧。」
雲瑕站在素柔後側方,非常明顯地看到她翻了個白眼。
蕭南離估計也清楚她秉性,也不再多說,招呼小二上菜,眾人落座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