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啊沒誰,你最帥,唉,可他們都不知道其實我倆連親都沒親過。」
墨君洲身體一僵,站在床邊跟個木頭似的,雲瑕過來以後喊他:「你過去一點,我放這個。」
房間裡沒有小茶几,雲瑕非常自覺地找到了個長條形狀的裝飾物,有人的手臂那麼高,正好能當個格擋。
他把東西放在床中間,拍拍手還算滿意,忽然聽到墨君洲說:
「你和我……我說的是之前,沒有那什麼過?」
雲瑕緩緩回頭:「你說什麼過?」
「就你剛剛說的。」
雲瑕歪頭:「我剛說什麼了,我給忘了。」
墨君洲:「……」
「哈哈哈不逗你不逗你,」雲瑕坐到床上,兩手往後撐著身體,放鬆地自下而上地看著他,「當然親過了,親親摸摸抱抱,都有。」
墨君洲:「……」
他轉身走到燭火旁親自把火熄滅,隨後走回來上了床:「進去,睡了。」
雲瑕:「?」
就這?然後呢,不說點什麼嗎?
雲瑕有點不滿足,在窗外投進來的微弱光線中撲到他身上,在他耳邊說:「你想試試嗎?就親一下。」
這一刻,兩個人都想起了前幾日他們未完成的那個吻。
那種悸動的感覺各自湧上腦海。
過了好一會兒,墨君洲都沒動,沒說話也沒把他推開。
雲瑕心裡遺憾地想,還不到時候啊,墨君洲,你是在掙扎嗎?
別說,怪可愛的。
算了,別又來給他玩幾天躲貓貓。
他主動放開了墨君洲,爬到另一邊去:「當我沒說當我沒說,我不是饑渴的人,你放心吧,這些天裡我夜襲過你嗎?安心睡安心睡。」
躺下後又過了一會兒,墨君洲才躺下。
雲瑕已經醞釀好了睡意,迷迷糊糊中道:「但是你可以夜襲我哦,我很歡迎……」
墨君洲睜著眼睛望著房梁,一晚沒睡。
這一夜,有人睡得很好,有人基本沒合眼,有人半夜狂踢被子不停翻身。
雲瑕是睡得最好的那個。
第二天一早素柔頂著黑眼圈出來的時候,雲瑕很想好心跟她說:素柔師妹,晚上睡不著可以打坐修煉呀,這樣就不會有黑眼圈了。
但真這樣顯得賤賤的,說了會被打吧,罷了罷了。
一行人出了城,還是之前那條路,也要先步行走一段距離。
同昨日一樣,他們的回頭率頗高,眾人已經習慣了。
但有所不同的是,今天他們的隊伍里有位姑娘,姑娘長得如花似玉,就是表情不太好,讓人不太敢靠近同他們說話。
雲瑕沒理會那麼多,也顧不上,因為蕭南離一直在跟他講些東西。
硬要說就是說些日常瑣事,比如愛吃什麼,魔界那邊食物恐怕不合胃口,回到仙界就好了,比如拿昨天雲瑕買回來的東西說,跟他聊各種話題。
雲瑕沒跟他撕破過臉,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做的——面上過得去,關係還可以,但不親密不親近,有時候甚至會劃清楚界限。
這幾日在飛船上的時候,蕭南離都沒有找他聊過什麼,今日就像打開了話簍子似的。
加上蕭南離不只是跟他說,還會跟其他弟子,甚至包括墨君洲說,只是墨君洲回復得非常地……短平,大部分只發出一個音節。
雲瑕就只能跟他寒暄,心裡想著這是打算聊到飛船上嗎?走在這路上他想找地方溜都找不到。
這時候,他感覺袖子被人扯了扯。
一回頭,看到了墨君洲的臉:「你不是喜歡吃點心?那裡有得賣。」
他指了指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