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雲瑕的黑爪渙散了一剎,雲瑕失力從空中墜落,可不等他落下去,就被一個人緊緊抱住了。
「雲瑕!」
來的人正是墨君洲和懷營。
懷營攔在墨君洲和執空之間,隔開他們,先對墨君洲那邊說:「聖君你別急,這是鳳鳴的執律者,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你先看看雲瑕怎麼樣了,我會處理的。」
他之所以先對墨君洲說,就是怕墨君洲一個發飆直接對執空動手,那就麻煩了。
而所幸墨君洲看起來比他想的要冷靜些,他看都沒看執空那邊,只是抱著雲瑕查看他的情況。
「雲瑕,傷到哪裡了?哪裡還疼?」
雲瑕正喘著氣,對他搖搖頭。
那黑色的爪子離開他的身體以後,他立刻就好了許多,可殘留在身體裡的那股疼痛依然讓他後怕。
墨君洲眸子極度危險,聲音也冷到極點:「誰傷了你,我就會讓人十倍奉還,不管他是誰。」
懷營:「……」
行,放心太早了。
他只能去安撫執空那邊:「執空師兄,雲瑕不是什麼危險人物,他是大師兄親自從魔界接回來的,掌門也知道這件事,你之前閉關許久,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但請先冷靜下來聽我們說,可以嗎?」
執空一直沒說話,懷營一點都不敢放鬆,還兩邊都得緊緊盯著,生怕他們兩位在這裡打起來。
這時候,雲瑕終於緩過勁來:「唔……我沒什麼大事,就是剛剛疼得我有點說不出話,靠,這一招夠狠啊,要真是犯人被這麼抓著,要麼直接被屈打成招,要麼因為沒能及時為自己辯駁被當成是默認,然後就被定罪了。」
他扒著墨君洲的手臂欣喜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墨君洲摸摸他的手:「這個等會兒再說,你真沒事?」
雲瑕搖搖頭,然後又對那邊的執空說:「你業務干挺好的是吧,是不是用我剛剛的方法抓人的?」
執空:「……」
圍觀的幾個炮灰弟子:「……」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當著執空的面說他嚴刑逼供和不按規矩定人罪?
懷營見他還能說這麼多話,放心了些。
「雲瑕師弟,剛剛發生什麼了?你怎麼和執空師兄弄成這樣了?」他道。
「不管發生什麼,既然是他動的手,那便要付出代價。」墨君洲凝起一道靈識之刃。
執空的識海還在隱隱作痛,但毫無懼色:「隨時奉陪。」
懷營急了:「等等!」
「墨君洲你等下,你們兩個都不許動手。」雲瑕開口了。
這話落下,墨君洲看了看他,沒犟,依言撤去了力量。
而執空虛握成爪的手指也放鬆了下來。
「這就是個誤會,剛剛聽懷營師兄說的話以後,你現在能相信我不是什麼奇怪的人了嗎?」
執空略微遲疑,沒有立刻說話。
墨君洲冷然道:「就算有所懷疑,未得到證據便直接動手傷人,原來這就是你們鳳鳴的處事方式,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自從墨君洲出手,執空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了他身上,此時,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墨君洲,聲音低沉略啞:「你是個魔族。」
墨君洲:「是,如何,你可以來抓我。」
執空皺眉。
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很多事,仙門裡居然有人可以使用魔力,甚至有魔族,哦對,以及那個人說大師兄去魔界帶回了那個能使用魔力的年輕弟子。
雲瑕忽然說:「你真壞,他要真抓你了,成功了他完蛋,沒成功他也完蛋,想想啊,沒成功的話他這個出任務從無失手的第一執律者名頭就廢了,從此跌落神壇。」
其他人:「??」
雲瑕繼續在那說:「要是成功了,他把你五花大綁扭送到執律殿,執律殿的殿主把你上報給掌門,掌門與你在大殿再遇,面面相覷十分尷尬,然後為表歉意決定補償我們一筆能買下一艘飛行仙器的錢,哇!這個不錯誒,要不你就假裝被他抓住吧?」
其他人:「……」
「你也太沒出息了吧,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就只是想要一點破錢?」一直在後面默默圍觀的那個領頭弟子忍不住開口呸他。
雲瑕:「?破錢?你在侮辱我的夢想?找死是不是?」
所有人:「……」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其他人第一時間居然是認同那話的。
甚至連執空也一樣。
「沒人會侮辱你的夢想,南離啊,那就給他能買下一艘飛行仙器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