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麼說了,雲瑕撇了撇嘴:「那好吧。」
「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墨君洲對鳳蕭杉說。
「好,你們回去吧。」
等墨君洲和雲瑕走後,鳳蕭杉也御空離開了。
蕭南離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用扇子敲了敲掌心,目光也沉靜下來。
「執空,你一直在控制著那些黑氣吧。」
過了好一會兒,執空才低聲回答:「是我的失誤讓門內的師弟受了傷,應該的。」
蕭南離輕笑一聲:「他可一點都沒發現呢,更不會感謝你,如果不是你費力維持,他此時早就疼哭了吧,執空的烏魔爪,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執空沒說話。
「不過,那位聖君應該是看出什麼來了。」
「……」
雲瑕他們走到的南臨峰邊緣,雲瑕正要用劍御空帶墨君洲回去,被墨君洲阻止了。
「不要御空,我們走回去。」
雲瑕:「啊?」
墨君洲沒廢話,直接拉著他往下走。
雲瑕望著那山路,試探著說:「沒必要吧,這裡距離閒雲峰挺遠的,走的話要走到什麼時候啊,我就用一會兒,不會有什麼大事。」
墨君洲拒絕:「能不用就不用,而且遠也沒關係,可以一邊走走一邊說說話,你話這麼多,走到閒雲峰你可能都沒說完。」
雲瑕感覺被嫌棄了:「你這是在嫌棄我話多啊?」
「沒有,你跟只麻雀似的,雖然有點吵,但並不煩人。」
雲瑕:「???」
他上手就去掐墨君洲的臉頰:「煩人?你說我煩人?那我煩死你。」
兩人就這麼吵吵鬧鬧地往閒雲峰的方向走。
其實每座仙山之間都有長長的空中橋樑相連著,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直接飛來飛去的,路還是會有的。
而且確實如墨君洲所說,他們這一路並不無聊。
雲瑕把這幾天的見聞都跟他說了,墨君洲也跟他說了些他這兩天的事情。
鳳鳴很大,他們就這麼一邊走一邊看風景,看仙鶴,看天上的彩華,看遠處懸浮的山。
最後,他們沒有回閒雲峰,而是去了墨君洲的月水峰。
「哇,這裡好大,好空,一個人都沒有誒,我還是第一次來你這裡。」
墨君洲:「我也是第一次來。」
「噗嗤——」雲瑕笑出了聲。
「也挺好的也挺好的,沒人自由啊,走,我們去參觀一下你的大別野。」
「大別野?」
「哈哈哈哈哈是啊,大別野,你的大房子!」
一直到天都黑了,夜都深了,雲瑕還留在這裡。
他打算直接在這裡睡覺,壓根都沒想過會有什麼意外。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困,身體似乎很沉重,但又好像很靈活,總想著動一動。
不太舒服,但說不出來哪裡不舒服。
墨君洲發現了他的狀態,皺著眉拉他坐下來,伸手探了探他的皮膚。
那些黑痕所在的皮膚比其他地方要涼一些,問雲瑕有沒有什麼感覺,雲瑕說沒有,不疼。
但墨君洲作為一個靈修,他知道雲瑕現在狀態不是很對。
而且原因就是他身上這些黑痕。
就在他打算用靈識力量幫他安撫識海的時候,有人落到了他的月水峰上。
「你……執空?我去你這一身黑的跟個幽魂一樣,站在這裡我差點沒看見。」
執空看了眼站在雲瑕旁邊那個同樣一身黑的墨君洲,沒說什麼。
「你來做什麼?」墨君洲道。
「來把他帶回閒雲峰,他的住處不在這裡。」
雲瑕:「哈?還要查寢的嗎?不會吧你們。」
執空一板一眼:「大師兄吩咐過,而且鳳鳴有規定,鳳鳴的弟子不可隨便去他人房間過夜。」
怪不得說鳳鳴的規矩多,連這樣的規矩都有。
大半夜的,雲瑕懶得掰扯,他莫名有點煩躁,不想把這種情緒傳遞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