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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當年我之所以會幫他,並不是因為心地多麼善良,只是在拙劣地效仿周難知而已。

我躺在床上,睡意一如既往地沒有眷顧我,反而是耳鳴和眩暈又找上門。

藥物就在床頭櫃的抽屜里,但我不想拿。

作者有話說:

恆焉:這是什麼?前妻的嘴唇。偷親一口!

第55章 趁此機會為所欲為

漫長又充滿不適的一夜熬過去,我的手機熒幕上多了一個電話。

秘書很有分寸,沒事不會輕易打來,合作商通常也會發郵件或信息來確認,留下溝通的記錄,鮮少打電話來。

有那麼一刻,我控制不住自作多情地希望,那會是周難知打來的電話。

事與願違,聽筒里傳出來周難知父親治病的那家醫院的院長的聲音。

「宋總,您先前說過,要是周先生來醫院了,就要告知您……」

我立刻起身更換衣物,起得太快了,腦袋一陣眩暈,「他怎麼了?」

「不是什麼大病,就是發晴期引發的低燒,我看他是自己一個人來就醫的,感覺應該和您說一聲。」

低燒的確不算什麼大病,作為成年人,周難知一個人去看醫生也情有可原。只是我可以想像,如果換成周千澍是Omega,在由於發晴期到來有不舒服的時候,他們的母親是一定會陪著大兒子去看醫生的,全程也會很焦急,拉著醫生問東問西。

畢竟對著曾經出過軌的丈夫,她都可以抱有無限的寬容,也很捨得讓周難知進行一場自我獻祭,換取高額的醫療費來救治她那犯過錯卻只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的丈夫。

就只在愛周難知的時候,她格外苛刻、顧慮、精打細算,撥動算盤反覆衡量,不能多給哪怕一分。

我趕到醫院時,周難知已經打了吊針睡下了。他是九點多來的醫院,多半是等周千澍出門去上班了,他才獨自前往醫院,免得耽誤他哥哥的工作。

他對人總有這樣那樣的體貼。就只是這樣的體貼,他很少會給到他自己。

護士見到我,點點頭,輕聲打了招呼。「宋總,他大概要過一個小時才會醒,您放心。」

言語之中大有「您可以趁此機會為所欲為,反正周難知一時半會也醒不來」的意味。

就算是這樣,我看了一眼病床上安睡的周難知。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可能藉機對他做些什麼。

周難知的嘴唇有些乾燥,我發消息讓助理帶薪跑腿,買了一個小小的加濕器過來,從飲水間裝了乾淨的飲用水放在床頭,摁下開關。

蒸騰而起的細微水霧裡,周難知的臉蛋愈發朦朧。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恨他。恨他給了我希望又回收,恨他一點機會和餘地都不留給我,恨他在提離婚之前,還要最後提出那趟旅行。

我以為這會是我們感情升溫的契機,然而事實上,這只是他別離前最後的憐憫。就像養了一條狗,打算丟掉之前,還要最後往碗裡添許多凍干,聊表歉意,真對不起啊,再多吃點吧,吃得越飽越好,畢竟我很快就要把你扔掉了,以後你可能就要在大街上餓很多頓肚子了。

可是恨他又有什麼用?就算我形象全無地在他家門口大吼大叫,就算我丟掉臉面死纏爛打,周難知就一定會為此留下來嗎?

他只會覺得我果然不正常,而後越發想要遠離。

現在,由於點滴里的安眠藥的作用,他總算不至於對我避之不及,只是安靜地躺在那裡,如同先前每個平靜度過的周末那樣,他坐在那看電視,我坐在一旁看他。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暗示護士加大安眠藥的劑量,讓周難知再睡久一點,沒那麼快醒來。我也可以借著這個時機把他帶回去,在他腳上捆好足夠在一定範圍內活動的鎖鏈,限制他的行動,控制他的自由,就像我父親曾經對我母親做的那樣。

周難知會恨我,但也說不好,他心地那麼善良,搞不好一開始還想著和我打商量,看我會不會心一軟把他放走,要麼就多待一些時日,留意我的狀態,確保我不需要他了,他再提出要求。

又或者他會裝出一副已經喜歡上我的模樣,再找機會給他哥哥發送求救訊息,讓他哥把他從這個囚牢裡帶走。

也有可能,再幸運一點,他會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會因為我的囚禁而對我萌生出感情,即便那感情全然是不健康的、畸形的,可只要我努力維繫,它也未嘗不可以持久,久到某一天,就算我給他解開鎖鏈,他也根本沒想到可以離開,相反會非常不習慣地求我把鎖鏈給他戴回去,並把鑰匙遞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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