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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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沂转头,目光一顿。

只见荷叶枯败的池中,亭下一青衣女子弹琴,琴声悲愤激昂似在思念着某人,琴罢,她俯身蹲在火盆前,烧着纸钱。

“那不是三弟妹么。”

萧辰声线诧异,嘴角却挂着淡笑,“宫中不能祭奠亡灵,但念在是三弟妹,本殿就不揭发了。”

“只是,三弟妹这是在祭奠谁。”萧辰若有所思,“哦,忘了,今日是太子的忌日。”

亭中,林惊雨的脸被火光照红。

直至耳边传来脚步声,林惊雨转头,见来人说话哆嗦,“殿……殿下,你怎么来了。”

萧沂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不是去给母后请安了吗?”

女子的脸色略显慌张,她慌忙挡住身后的火盆。

一阵风吹过,还未来得及烧入火盆的纸被卷起,夹杂在二人之间,如同一道隔阂。

萧沂俯身捡起地上的纸,林惊雨赶忙去拦,“殿下莫看。”

身后的萧辰眼尖,看戏似的道:“阴阳两隔,思君心切。”

纸上字字句句都是思念之情,爱之心切。

萧沂捏紧纸,声低沉道:“你是在给地府的太子写信吗?”

林惊雨慌忙解释,“不是的。”

紧接着,看戏的萧辰捡起地上另一张纸,声情并茂念道:“筠郎,妾身此生心中唯有你一人,其余皆是草木烟灰。”

他贴心地叠好纸,放入火盆,“三弟妹,这信我帮你寄过去了,想必大哥心中,也唯有你而已,其余皆是草木烟灰。”

他压重最后四字,还拍了拍萧沂的肩膀,“三弟,你的家事,我就不多管了,这棋我看今日就不必下了。”

他扬长而去,亭中只剩林惊雨和萧沂。

以及凄切的寒蝉,萧沂双眸如这里的池子冷寂,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微微勾起,拍了拍掌。

“林惊雨,你真是好样的。”

那笑不知是夸奖,还是讥笑。

京城第二日,便起了传闻,茶余饭后之谈无一不有,祁王妃用情诗祭奠死去的太子。

更有传言,这本该,太子和祁王妃才是一对。

二人情投意合,却因当年身份原因,不得已决裂,可谓是一对苦命鸳鸯。

坊间之人皆爱八卦,茶馆说书人津津乐道,不久之后一部人鬼情未了的戏剧横空出世,在茶馆咿咿呀呀,曲调悲伤引无数人流泪。

而这舆论中心的林惊雨,则无所事事地继续与各朝廷女眷宴会,逛街,拉家常。

逛累了,就去酒楼喝茶,吃点心,醉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歌舞升平,佳肴十里芳香。

小二一见祁王妃,赶忙上前迎接。

“小二,定个上好的包厢。”林惊雨转头朝身后的各官妇道:“各位随意点,我请客。”

“诶诶,好的。”

官妇们纷纷点头,等林惊雨转过头,又议论纷纷。

“这祁王妃前阵子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有心情逛街?”

“要我说啊,祁王真是个冤大头,妻子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哥哥,况且啊,还是死去的哥哥,这活人哪争得过死人。”

“你说,祁王妃是不是把祁王当替身了。”

“也是有可能的。”

“嗐,枉费祁王对祁王妃一往情深,祁王妃如此,太寒人心了。”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进入林惊雨的耳朵。

她不以为意,转头与张竹允碰上。

“张大人,这么巧,你也在这啊。”

张竹允有礼拱手,“下朝与几个朝中好友一道喝酒。”

林惊雨一笑,“张大人少喝些,一会回去得挨我阿姐训了。”

“王妃说得是。”

“好了,不说了,我也要与我的好友们一道喝茶,听闻这里的琵琶弹得格外好。”

那群官妇还在讨论林惊雨薄情寡义,辜负了萧沂的深情。

林惊雨笑着看了一眼,而后推开包厢,屋内琵琶声悠扬,小二的声音响起,“王妃,你开错门了。”

可为时已晚,众人的视线望去,那几个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官妇张着嘴,停了声。

只见屋内,一个男子躺在榻上,一个琵琶女抱着琵琶,可那琵琶女竟然长着一张林家大小姐的脸。

众人的目光又看向张竹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言而喻。

本方才还在说祁王妃有多对不起祁王,此刻不知该何以言说。

直至啪的一声,声音响亮,众人回过神来,见林惊雨气冲冲走出来,紧接着是张竹允打了萧沂一拳。

第二日,坊间的说书和戏又变了变。

这祁王原先喜欢的是林大小姐,只因当时身份不比太子,而林家本是要把女儿嫁给太子的,这才错过了姻缘。

如此,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什么恩爱两不疑的夫妇,原是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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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过日子,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彼时祁王府,鸡飞狗跳。

寝屋关着门,门外的小厮听的一清二楚,屋内二人吵得激烈。

“你跟我阿姐到底什么关系。”

“我还想问你,你跟我大哥是什么关系。”

屋内,萧沂的唇贴在林惊雨的耳畔,勾起她一缕青丝,另一只手贴着她的腰,不安分游走,拨玉玩珠。

他勾起唇,朝门外大喊,“林惊雨,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林惊雨难受地扭了下腰,面颊酡红,张唇发出细小的呻吟,她昂起头,狠狠咬了口萧沂的耳朵,咬出血,舔了舔唇角。

下一刻,她道:“萧沂,你竟然敢打我。”

萧沂望着林惊雨唇角的血,皱了皱眉。

他俯下身,紧接着她抽身,捂着脸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打开门往外走,听得津津有味的丫鬟小厮赶忙转头。

探枝连忙上迎,“王妃,这是怎么了?”

林惊雨捂着脸哭,“探枝,这王府我是待不下去了,走,收拾东西,我们回墨竹轩,我要回宫。”

第三日,坊间传,祁王和祁王妃大吵一架。

祁王妃收拾东西,回皇宫了。

祁王妃走后,祁王总是喝得酩酊大醉,萎靡不振。

而林惊雨在墨竹轩的日子过得相当悠闲,她又有闲心去顾她的那些农作物,院子里的石榴树又高了许多,她日常就是浇花种菜,铲铲肥,再喂一下猫。

她把小一也带回了宫。

累了就拿一把木椅,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时而撸一下小一,然后再指桑骂槐,骂完又奖励它小鱼干吃。

石榴树枝丫摇晃,阳光穿过枝叶照在人身上,整个冬日暖烘烘的。

时而,她会让探枝在院子里架一个烧烤架,烤肉烤菜,唱着小曲,不管跑不跑调,反正墨竹轩靠近冷宫,除了关在冷宫的妃子,无人会注意,有时候冷宫的妃子还会对上几曲,对山歌似的。

日子清静又快活。

除了皇后经常请人叫她过去问话,无非是些她跟萧沂的事。

“你跟沂儿怎么回事,好好端端的怎么会闹成这副样子,我不管你们以前跟谁情投意合,现在你们就算相看两厌,也得给我好好过日子。”

林惊雨总是以,“这日子没法过了搪塞过去。”

皇后总是恨铁不成钢叨唠她几句,什么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唠叨到最后,失望道:“妉妉,你怎么就不懂事了呢,你以前不是最懂事么。”

应该是最听她的话吧。

但林惊雨没胆子讲,她只能装模作样哭,“可是就算我想过,也得殿下想过才行,他不要我了,他让我滚出这个家,他还打我。”

说着林惊雨摸上脸。

见她哭得泣不成声,皇后只好作罢,“罢了罢了,你回去吧,沂儿那我会说的。”

“那儿臣告退。”

林惊雨回去后,听说皇后又去劝了萧沂,没劝动,气得她做好准备物色新的林家姑娘,可挑来挑去,一个都不比林惊雨。

再后来,又是太后劝她,她比较委婉一些,以抄写经书把她骗过去,嘴里念着谁谁家夫妻恩爱,从百姓念到天上的神仙,念到最后,转眼看林惊雨快打起了瞌睡。

只好叹气,“罢了,我老了,孩子们的事情,我管不动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那孙媳就不打扰皇祖母歇息了。”

“哀家看,是打扰你歇息了吧。”

太后埋怨,嘴里却带着笑。

“怎会。”林惊雨绕到太后身后,给她捏肩。

太后拍了拍林惊雨的手,“别嫌祖母唠叨,祖母就是喜欢你跟沂儿,觉得你们是这皇宫难得的一对璧人,不忍看你们决裂,祖母看得出,你跟沂儿之间是有感情的。”

林惊雨一笑,“祖母放心,我跟萧沂,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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