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沉可撐著自己的額頭，帶著一種懊惱的口吻說道：「糟糕，這他媽的上頭了一些啊。」
他們都努力了，都在背著對方努力了，但是有些人生來就是註定要錯過的。
身份，成長環境，社會地位，不是那麼輕易改變的。
還有人偏見。
哪怕他們已經努力了。
但是能夠怎麼樣呢，她的手心按住了自己的雙眼。
「他結婚的前一晚，我和余晏睡了，我知道這樣子很賤，但是江問漁，你.......算了。」
「沉可。」江問漁說，「我們馬上就要三十歲了，我們都不是那麼年輕了，但是我希望我們永遠自由，永遠去追逐。」
她又有想成為自己麼？
江問漁也沒有成為自己，沉可也沒有。
算了。
不說了。
「什麼時候走？」
「大概在過一點時間吧，我想要換個地方。」
他知道這個女人雖然這麼說，最後離開還是不離開，誰都不知道。
但是江問漁沒說。
「你呢，打算和洛淮這樣子過一輩子？」
「他是我丈夫，我自然和他過一輩子。」
「為什麼非要持續你這段形式主義的婚姻，不是已經干到這個位置了麼」
她們之間的千絲萬縷到現在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我不想讓人失望。
江問漁不想看到洛媽媽失望的神情。
也不想看到自己父親的神情。
哪怕現在自己的父親還是不願意見自己。
沉可吸了吸鼻子。
「假設，我就只是假設，江問漁，如果有一天，周知夏回來了？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了呢？」
第236章 任務
如果周知夏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江問漁沉默了。
周知夏會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嗎？
「你看，江問漁，你沒辦法做出抉擇了。
沒辦法像是以前一樣，做出你認為正確的抉擇。」她以前總是毫不猶豫地選擇洛淮。
說著那是為了利益為了一切，她的一切都是利益至上。
可是現在江問漁說不出來了。
一點也說不出來了。
「洛太太，我也就祝你自由，永遠逐風。」沉可提著自己的包包先離開了。
誰也沒辦法自由。
去逐風。
江問漁坐在那裡，想了很久很久。
她以為自己能想清楚想明白一些事情。
比如剛剛沉可說的事情。
可是她久久地難以抉擇了。
這次她站在了柏林的霧和雨裡面。
可是有人在那裡卻站了十年。
看不清想不明白江問漁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