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些嫖客沒什麼兩樣,一邊享受她的身體一邊嫌她髒。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膽大妄為騙他……
想到這裡,姜媚忍不住捂臉。
她騙了裴景川,現在,他找上門來了。
回憶太過冗長,姜媚迷迷糊糊睡下,沒過多久,又被周嵐喚醒:「嫂嫂,娘讓我給你熬了藥,喝了再睡吧。」
周嵐說著遞過來一碗黑乎乎的藥。
味道有些嗆,是花樓每個姑娘都要喝的避子湯。
姜媚皺了皺眉,接過一飲而盡,仰頭時,周嵐看到她頸間的齒痕,小臉一紅,小心道:「張公子怎麼咬得這樣狠,他可答應放了哥哥?」
「我不知道,」姜媚攏緊衣領,啞聲道,「幫我燒點熱水,我想洗個澡。」
裴景川在姜媚身上留了不少印記,姜媚搓得渾身通紅,也還是無法將他的氣息完全除去。
洗完澡,姜媚打起精神開始泡豆子做豆腐。
來祁州後她盤了間鋪面賣豆腐,生意還算不錯。
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歸是要賺錢才能把日子過下去的。
有事可做,姜媚的心靜了些,李氏卻對她說:「女子拋頭露面總歸不是什麼好事,不然也不會惹來這樣的禍事,正好遠兒進京趕考需要盤纏,等他回來就把鋪子賣了吧。」
姜媚沒有應聲。
公公早亡,李氏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長大,家裡所有的錢都用來供夫君念書了,湊不起盤纏,也給不起聘禮。
若是賣了鋪子,恐怕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風。
姜媚一個人干到夜裡才把豆腐做出來,順便點了些豆花。
豆花剛出鍋,張家的婆子就進了門:「周家娘子,該出門了。」
門外落了頂小轎,婆子臉上堆著笑,態度比之前恭敬些,誰都看得出來昨夜那位對姜媚是滿意的。
周嵐脫口而出:「我哥都沒回來,怎麼還要去?」
婆子面上笑意不減,輕飄飄道:「主子只讓來接人,旁的我也不清楚,一會兒周家娘子可以自己問問。」
周嵐紅了眼,挽住姜媚的胳膊:「張明淵這是明擺著欺負人,難道哥哥一日不回家,嫂嫂就要一直送上門去讓他糟踐嗎?」
姜媚繃著身子,一顆心跟著下墜。
裴景川身份尊貴,必然不會在祁州久留,張明淵不敢得罪他,只能隱忍不發,可等裴景川一走,這半路被截胡的怒火就該落在周家頭上。
到時周家人知道她被兩個男人玩弄,她又該如何自處?
怕姜媚不去,婆子連忙勸說:「娘子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況且都有過一次了,現在拿喬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閉嘴,你幫那個畜生做事,遲早要遭報應!」
周嵐氣得不輕,姜媚剛想說些什麼,李氏開口呵斥:「嵐兒,不許胡鬧!」
姜媚猛然看向婆婆,李氏避開她的視線,沉沉道:「去吧,別讓張公子等久了。」
周嵐一愣,而後鬆開姜媚,半晌憋出一句:「嫂嫂,委屈你了。」
姜媚是被至親賣進風塵地的,那三年她看盡了人情冷暖,心也是冷的,這會兒卻還是被刺痛。
她收回目光,誰也沒看,坐著軟轎又去了張家。
這次屋裡點著燈,她看清了裴景川的臉
第2章
上來
兩年不見,裴景川變化不大。
依舊是劍眉星目,矜貴端方,只是下巴處多了一條淺淺的疤,平添狠厲,壓迫感十足。
姜媚捏緊絹帕,上前軟聲道:「我們談談吧。」
裴景川沒拿正眼看姜媚,冷淡地問:「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當初她一聲不吭就人間蒸發,再相逢卻又是再自薦枕席,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委實沒什麼可信度。
姜媚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她並未退縮,直勾勾地看著裴景川:「我是為救我夫君而來,若不能確保我夫君的安全,我是不會願意的,公子若是強迫於我,未免有失身份。」
姜媚並不願意再和裴景川有什麼瓜葛,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與他做交易。
裴景川沒接話,沉默壓得姜媚喘不過氣來。
姜媚不敢露怯,繼續說:「只要夫君能平安回家,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這話,裴景川終於掀眸看向姜媚。
他的眼眸很黑,深不見底,一點兒溫度都沒有,像是尖利的冰刃,要把姜媚刺穿。
半晌,姜媚聽到他問:「所以當初你騙我的錢就是為了養這麼個狗男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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