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處的位置不算隱秘,面前恰好有一叢竹子遮擋,但今日吳家來往的人太多,隨時都會有人來。
姜媚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她小聲解釋:「我沒有,只是太突然了,我怕會被人看到。」
裴景川是一點兒都不怕的,收緊胳膊讓姜媚與他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沒有不想,那就是想了?」
說這話時,裴景川一直盯著姜媚,不肯放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
姜媚的表情有些崩裂,說不出那句想他。
裴景川得到答案,勾了勾唇,笑得薄涼:「怎麼不說了?這句話有這麼難說出口?」
他們的交易關係早在兩年前停止,眼下的親昵是背德的,亦是迫於他的身份地位,實在不適合說想不想他這種話。
姜媚難以啟齒,卻在這時聽到了玉竹的聲音。
「奇怪,門房不是說周家娘子已經到了嗎,怎麼不見人?」
玉竹是奉吳芳妍的命來迎姜媚的,她一路走來都沒見到姜媚,不免有些擔心。
玉竹就在附近,姜媚緊張地看向裴景川,心跳快得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
裴景川卻不退反進,一條腿強勢地擠進她的膝彎。
姜媚瞪大眼睛,險些罵人。
他是瘋了嗎?
要是被人發現,他的名聲也不要了?
裴景川無所畏懼,還有閒心欣賞姜媚的慌亂無措。
他低頭欺近,滾燙的呼吸悉數噴在姜媚耳廓:「到底想不想?」
第14章
她不去,他就親自來找她
姜媚隔著竹叢已經隱約看到玉竹的身影,她連呼吸都不能了,再也顧不上顏面羞恥,順著裴景川回答:「想。」
「想誰?」
裴景川不依不饒,眼看玉竹就要走過來,姜媚緊張的腦袋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裴景川。
她急得鼻樑都冒出細小的汗珠,霧蒙蒙的眸子透出迷濛,像是無害的小動物。
裴景川喉結滾了滾,扣著姜媚後腦勺,在她耳邊呢喃:「我在家裡行三。」
像是刀刃破開迷霧,姜媚找到答案,脫口而出:「我想你,三郎。」
「乖。」
裴景川話音剛落,白亦現身攔住玉竹:「我家主子在前面休息,不想有人打擾。」
玉竹知道白亦是裴景川的貼身隨從,她隱隱看到竹叢右面有人,但見白亦隨身帶著劍,面容又十分冷峻,不敢上前探究,連忙退下。
玉竹走遠,姜媚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緊揪著裴景川的衣襟。
銀色滾邊領口被揪得皺巴巴,有些地方更是被她掌心的冷汗浸濕。
理智回籠,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姜媚控制不住臉熱。
三郎是裴景川最寵愛她時,逼著她在床笫之間喊的稱呼。
身份的察覺讓她不敢逾越,裴景川卻不厭其煩地引導,在她被折騰得失去理智時,一遍一遍要她喚著三郎。
剛剛那聲三郎顯然也喚醒了裴景川過去的記憶,他低頭覆上姜媚的唇,強勢霸道地侵入、掠奪。
這個吻比之前他生病在馬車上那個吻更凶也更充滿慾念。
姜媚被吻得呼吸困難,難以思考,只能靠裴景川箍在腰間的手保持站立。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景川終於放開她。
姜媚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裴景川的呼吸也是沉重的,濃墨般的眸底慾念翻滾、無邊無際。
他掐了掐姜媚的腰說:「已經九天了,今天可以了。」
「什麼?」
姜媚沒跟上他的思路,水光瀲灩的眸因為迷茫反而充滿蠱惑。
裴景川渾身都硬了。
腰肢又被掐了一下,這次裴景川沒掌握好力道。
姜媚被掐疼,後知後覺的明白裴景川剛剛說的是她謊稱來月事的天數。
按照常理,這次月事該結束了。
裴景川眸底的慾念深重得幾乎要把姜媚生吞,姜媚看得心驚,一時卻想不到更好的藉口推辭。
實在沒辦法,姜媚只能說:「等宴會結束我來找你可以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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