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陪葉青鸞逛燈會去了嗎?怎麼怒氣沖沖地回來了?葉青鸞幹什麼了?
感受到裴景川的怒氣,姜媚心中驚疑不定,一時不敢貿然開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裴景川問:「怎麼不點燈?」
「聽說今晚沒有宵禁,燈會會持續一整夜,我以為三郎會很晚才回來,所以就沒點。」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點,外面檐下點著一排燈籠呢,只是屋裡沒點而已。
姜媚小心解釋,感覺裴景川抱得沒那麼緊了,試探著說:「奴婢現在去把燈點上吧。」
裴景川沒有拒絕,姜媚連忙把燈點上。
等屋裡亮起來,裴景川早已平復了情緒,變得和往常一樣冷淡。
氣氛有些尷尬,姜媚見他手裡拿著花燈,主動找話題:「這個花燈好漂亮,是三郎贏的嗎?」
「不然呢,我偷的?」
裴景川的語氣不大好,但姜媚想到他剛剛抱自己抱得那麼緊,不像是要衝自己發火的樣子,大著膽子上前拿起那盞花燈。
姜媚以前連煙花都見得少,花燈就更沒見過了,這盞花燈實在精緻漂亮,她看著看著就有些挪不開眼,肉眼可見的喜歡。
裴景川見她兩眼發光,心情好了些,故作隨意:「喜歡就拿去,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多謝三郎。」
姜媚謝得爽快,眉眼彎彎,鮮活生動。
裴景川喉嚨緊了緊。
剛剛受了驚嚇,現在看到姜媚這麼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才發現他很想她。
想得發
第65章
給你的就是你的
姜媚確實是故意沒給屋裡點燈的。
裴景川現在對她的防備心實在是太重了,她要重新獲得信任,就得先讓他愧疚心疼。
他陪葉青鸞在燈會上看了各式各樣的花燈,而她被困在裴家,守著一室的黑暗和孤寂,仿佛被世界遺棄。
這樣鮮明的對比多多少少都能讓裴景川心裡有些觸動。
姜媚存了心思,但當裴景川欺身而上,與她呼吸交纏時,還是控制不住僵了身子。
裴景川掐著她腰上的軟肉,微掀眼皮睨著她:「怎麼,不願意?」
「沒有!」
姜媚連忙否認,身子也跟著放鬆。
她之前都沒有守節,如今和周鴻遠恩斷義絕,更不可能抗拒。
她只是沒想到裴景川還願意碰她,畢竟之前他都說了那樣的話,還表現得那樣厭惡。
她以為他這副身子不會再感興趣。
足足兩個多月沒親近,裴景川一發便不可收拾,姜媚很快沒有精力想其他的,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裴景川憋瘋了。
一夜瘋狂,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姜媚身下不是外間硬邦邦的美人榻,而是鋪著蠶絲被的軟床,裴景川早已去了刑部。
姜媚揉著太陽穴坐起來,腰和腿仍酸軟得可怕。
她正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橘葉走了進來:「姑娘醒啦,可有哪裡不適?」
橘葉滿臉關切,好像之前的爭吵並未發生。
姜媚抿唇看著她,她倒了杯水遞過來,自顧自地說:「大人憐惜姑娘,特意將奴婢調回姑娘身邊伺候。」
橘葉眉飛色舞,很是高興。
姜媚復了寵,她果然也跟著雞犬升天。
姜媚知道橘葉的心思,怕她壞事,冷聲敲打:「該說的我都與你說了,你若非要作死,對我的話陽奉陰違,出了事我不會保你。」
姜媚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委實沒有閒心做爛好人。
橘葉裝出乖順:「姑娘放心,奴婢以後一定跟姑娘一條心,之前奴婢口不擇言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橘葉只當姜媚是在故意拿喬。
姜媚前天還說不會爭寵呢,一眨眼不是就睡到大人的床上了嗎,
昨夜的燈謎猜得很精彩,今天裴景川幫葉青鸞猜燈謎的事就傳得沸沸揚揚,連周鴻遠都跟著名聲大噪。
畢竟,整個瀚京能有膽識和裴景川一較高低的人可不多。
裴景川一進刑部,便有同僚揶揄他,竟然也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裴景川當即沉了臉,讓白亦去查。
昨夜他和葉青鸞並未表明身份,就算引人注目了些,也不該傳成這樣。
裴景川想找出背後散播消息的人,蕭氏卻是心情大好。
外人皆道裴家三郎天資聰穎,克己守禮,是世家子弟的典範,蕭氏卻知道這個兒子骨子裡其實很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