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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鴻遠的語氣平靜,背脊挺直,不卑不亢。

葉青行盯著他,臉上的笑意越發地深了:「只見過一次,周公子就能如此仗義執言,看來平日很是憐香惜玉啊。」

誰都聽得出來話里有坑。

那可是裴景川的婢女,輪得到他一個窮書生憐香惜玉麼?

況且葉家還沒決定認這門親呢,他為了個婢女跟葉青行唱反調,跟腦子被驢踢了有什麼兩樣?

趙行知已經嗅到危險,一個勁兒給周鴻遠遞眼色,周鴻遠卻還是堅定地說:「小生只是實話實說,那位姑娘畢竟是女子,趙兄若非要把她叫到男賓席當眾道謝,實在是不合禮數。」

言下之意,葉青行的提議也是不合禮數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周鴻遠這話算得上是十分冒犯了。

葉青行捻了捻指尖,沒有生氣,只是看周鴻遠的眼神越發探究起來。

這個窮書生倒是有幾分骨氣,難怪能考出第二名的好成績,人也挺有趣的。

先是花朝節和裴景川搶著猜燈謎,如今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維護裴景川的婢女,他是覺得裴家三郎是什麼好惹的人,還是和裴家三郎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節?

這過節莫不是還與那位神神秘秘的婢女有關?

葉青行腦海里靈光一閃,隱隱感覺自己捕捉到了什麼。

第83章

死人了

在葉青行審視周鴻遠的時候,裴景川也在看葉青行。

審問完老鴇的這幾天,他一直在想葉家是如何知道姜媚的存在的。

那三年他在軍中歷練,和家裡的聯繫都很少,每次去花樓都是夜裡,還有白亦暗中盯梢,哪怕後來姜媚贖身逃走,他鬧出那樣大的陣仗找人,家裡未曾知曉姜媚的身份。

可葉家不僅知道了,還在姜媚腿上烙下烙印,羞辱震懾她。

花樓老鴇並非等閒之輩,葉家之中能震懾住她,讓她行事卻不敢說出身份的人屈指可數。

裴景川的目光太有存在感,葉青行很快感受到,他偏頭迎上裴景川的目光,詫異地問:「三郎怎麼這樣看著我?」

葉青行神情坦蕩,臉上除了疑惑,再無其他。

裴景川迎著他的目光和他對視,片刻後淡淡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罷了。」

——

姜媚並不知道前院的暗流涌動,吳芳妍一走,這幾位夫人就把她圍了起來。

女子間的話題無非是胭脂水粉、釵環首飾,魏嬤嬤教過姜媚不少,姜媚應付起來倒也不難。

話說多了難免口渴,坐得離姜媚最近的柳夫人遞了杯茶給她。

「姑娘說了這麼久的話也該潤潤嗓子了。」

這位柳夫人是眾位夫人中最年輕也最貌美的,是巡夜司一位司吏的新婚妻子,方才也是她與姜媚說話最多。

見她給姜媚端茶,其他夫人都露出鄙夷之色。

姜媚雖說是跟著裴景川來的,但沒名沒分,不過是個丫鬟,巡夜司司吏的官職再小,那也沒有官夫人給丫鬟端茶的道理。

這柳夫人真是白長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一點兒腦子都沒有。

「夫人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身份低下,應該是奴婢給諸位夫人奉茶才是。」

姜媚說著起身,給幾位夫人都斟了茶,見她如此懂事,幾位夫人的臉色才好了些。

「姑娘是裴三公子身邊的人,哪能和尋常婢子一樣?」

柳夫人不以為意,等姜媚斟完茶,又把那杯茶往姜媚面前推了推。

柳夫人自己要丟臉,幾位夫人也沒攔著,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謝夫人賜茶。」

姜媚道了謝,接過那杯茶以後卻沒有急著喝。

她被周嵐下藥迷暈過,和柳夫人不過初次見面,柳夫人的示好來得太莫名其妙,不得不多防備些。

柳夫人一直盯著姜媚,見她端著茶遲遲不喝,眉梢微揚,冷了語氣:「姑娘怎麼不喝?」

眾人立刻看向姜媚。

柳夫人親自給姜媚端茶雖然不合規矩,但她既然受了,便不能不喝。

「回夫人,奴婢只是覺得有點兒燙,想涼一會兒再喝。」

「不燙了,我喝著正合適呢。」

柳夫人並不給姜媚推辭的餘地,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眾目睽睽之下,姜媚只好端起那杯茶假裝喝了一口。

這是她在花樓學的技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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