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姜媚的身子還是僵了僵。
她幾乎是緊貼著裴景川坐的,裴景川立刻察覺,長臂環住她的腰,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腰窩。
他也沒有掀簾去看葉青行,沒什麼溫度地開口:「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
葉青行沉著臉走了。
「回家。」
裴景川一聲令下,車夫卻提醒道:「公子,那位周郎君過來了,像是有話要說。」
「不用理他,走!」
裴景川加重語氣,車夫不敢耽誤,用力抽了一鞭子,風馳電掣地從周鴻遠面前駛過。
周鴻遠本來很擔心姜媚受傷,想過來問問的,見馬車飛馳而去,只能把滿腔的關心都憋回去。
好好的滿月酒成了鴻門宴,被扣押了兩日的賓客全都罵罵咧咧地離開,等屋裡沒人了,趙行知立刻砸了東西,指著吳芳妍怒罵:「賤人!看看你做的好事,好好的機會都被你毀了!」
女兒被嚇得哭起來,吳芳妍背轉過身柔聲安撫,並不與趙行知爭辯。
趙行知見狀更加生氣,揚手想要打人,白亦突然出現,不客氣地將他掀到一邊,溫聲問吳芳妍:「夫人,你沒事吧?」
吳芳妍連連搖頭,既驚喜有人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幫自己一把,又害怕白亦走後遭到趙行知更加瘋狂的報復,正煎熬著,又聽到白亦說:「姑娘說這次宴席因她被破壞,她願意承擔所有損失,夫人若是願意,也可暫住在裴家,等趙郎君得了任命再做打算。」
吳芳妍的眼淚涌了出來。
她沒想到姜媚經歷了這樣兇險的事竟然還能幫她一把。
趙行知頓時變了一副嘴臉:「夫人,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我不該凶你,你才剛坐完月子,可不能哭啊。」
趙行知說著用袖子幫吳芳妍擦淚,溫柔體貼極了。
白亦捏了捏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沒有一拳砸在這個偽君子臉上。
——
馬車裡,裴景川環在姜媚腰上的手一直都沒鬆開。
他上癮似的摩挲著姜媚的腰窩,姜媚感覺有點癢,忍不住想離他遠一點,剛動了一下,就聽到裴景川問:「你為什麼這麼害怕葉青行?」
裴景川之前只是猜測,剛剛葉青行一出現在馬車外面姜媚就僵了身子,這樣的反應讓他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奴婢……」
姜媚還想含糊過去,剛開了個頭,下巴就被捏住。
她被迫偏頭和裴景川對視。
「有些事,你自己說出來,和我審出來是截然不同的,想好了再說。」
裴景川的眸子幽深如淵,姜媚看不穿他在想什麼,他卻像是能輕易知道她全部的想法。
姜媚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來。
她想了想,反問:「公子不是都知道了麼,何必還要奴婢再說一遍?」
她不知道裴景川問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只能用這種方式試探。
話音剛落,裴景川突然欺身壓來。
姜媚下意識地往後躲,後背很快抵在馬車壁上,退無可退。
環在她腰間的手很自然地下滑,鑽入裙擺。
「公子!」
姜媚抓住裴景川的手,語氣有些慌。
自從到了瀚京,裴景川再怎麼折騰都是在屋裡,突然在馬車上這樣,姜媚不免羞恥緊張。
她右手受著傷,僅靠一隻手完全阻擋不了裴景川。
裴景川實在是太了解她了,姜媚沒一會兒就軟了身子,呼吸也跟著急促,眸底含了水光。
這姜媚模樣瞧著實在太好欺負了,裴景川沒忍住,壓著她狠狠吻住。
他都這麼光明正大地給她撐腰了,她究竟還在顧慮什麼?
呼吸被盡數掠奪,姜媚的腦袋一陣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好不容易等裴景川放開她,她感覺舌尖都是麻的。
靈魂好像都被吸走了。
裴景川的呼吸亦是不穩,但他還記得正事,克制著慾念啞聲問:「現在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嗎?」
姜媚整個人被他圈在馬車壁和胸膛之間,鼻尖全是他的氣息,她無法再逃避,只能低聲說:「奴婢騙了公子,奴婢贖身之前,曾被老鴇送給一位客人,奴婢身上的疤就是那位客人留下的,奴婢當時被蒙住了眼睛,並未看到那位客人的臉,但那位客人的聲音奴婢一直銘刻於心。」
那夜的回憶襲來,姜媚還是害怕。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葉大公子的聲音和那位客人很像。
第89章
我沒問就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