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肩膀能過就可以,一會兒不用管我疼不疼,只要把我推出去就行。」
姜媚說完伏下身子,眾人見她語氣堅定,也不再說什麼。
一炷香後,姜媚終於在眾人的幫助下爬出了洞。
只是這洞實在窄小,她的肩膀和胯骨都被磨出血來。
顧不上疼,姜媚環顧四周,想要確定方向回城,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葉青行。
果然是他!
姜媚一驚,想要逃跑已來不及,一個暗衛出現,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把她押到葉青行面前跪下。
葉青行垂眸睨著姜媚,欣賞著她的狼狽:「我本來想來看看你垂死掙扎的模樣有多可憐的,沒想到你還真是頑強啊。」
下巴被卸,姜媚說不了話,只能惡狠狠地瞪著葉青行。
這個瘋子!
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害死數百條人命,他簡直不是人!
姜媚眸底的恨意幾乎要凝結成冰,把葉青行的心窩刺穿。
然而她形容狼狽,被押著跪在葉青行腳下,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葉青行看著她的眼睛,忽地勾唇露出一抹邪笑:「既然你這麼不想死,我可以給你另外一種更好玩的死法。」
葉青行說完扯掉姜媚身上的外裳交給暗衛,暗衛離開後沒一會兒,便有官差舉著火把來到院牆外大聲嚷嚷:「不好了,這裡有個洞,有人逃跑了,快把她抓回來!」
一聲令下,眾人在四周找了起來,沒一會兒,便抬回一具屍體。
屍體身上穿的正是姜媚的外裳。
官差把屍體抬進廢棄的院子裡,很快,院子裡便亮起火光。
葉青行滿意地勾唇:「你說,你都化成灰了,三郎還會認得你嗎?」
——
姜媚那份殘缺的曲譜的確讓秦牧之茶飯不思。
這份曲譜不是單一的樂器表演,而是很多種樂器一起演奏,恢宏大氣的同時又不失悲壯憐憫。
秦家每任家主都要在新帝的登基大典上,譜一首莊嚴肅穆的典樂,秦牧之這兩年一直在為這件事做準備,但每次寫出來的東西,都被秦父說得一文不值。
姜媚送來這份曲譜,給了他新的思路。
秦牧之很想知道這份曲譜的全貌,還想和姜媚當面探討,但秦夫人不許他出門。
耐著性子等了兩天,秦牧之終於忍不住,偷偷翻牆出了秦家,直奔姜媚的住處。
然而等他到時,街口的木柵欄已經撤了,空氣中是嗆鼻的生石灰味道,路過的行人全都繞道而行。
秦牧之直覺不妙,衝到姜媚住的院子裡,發現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這裡面的人都去哪兒了?」
秦牧之衝到外面,抓住一個人詢問,那人嚇了一跳,連忙掩住口鼻:「這裡面的人全都染了怪病,被官府送到城外去治療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被送去哪兒了,你去官府找吧。」
秦牧之去了巡夜司,巡夜司的人卻說無可奉告,反正等病治好了,自然會放回來。
這些人都是慣會打官腔的滾刀肉,秦牧之什麼也問不出來,最終只能帶著那份曲譜殘卷回家,讓人盯著這裡的情況。
——
江州的事辦完後,裴景川立刻帶人快馬加鞭地趕回瀚京。
這日一行人在豐縣落腳休息。
馬上就是重陽節了,豐縣盛產美酒,因此辦了品酒大會,不少商客慕名而來,夜裡也十分熱鬧。
裴景川沐浴完聽著外面熱鬧的氣氛,不由得想起姜媚。
之前他和姜媚一起在豐縣逛過夜市,還見過一潑辣婦人罵人,字字句句都像是在罵他。
那時姜媚雖然嘴上說著沒有那樣想,心裡應該在偷樂吧。
想到這裡,裴景川勾了勾唇,還是走出客棧,決定買點兒禮物回去。
他故意晾著沒回姜媚的信,如今回來了,再這麼冷著她就不合適了。
品酒大會上酒的種類繁多,別的東西卻很少,裴景川挑來挑去都不滿意,正想著要不要買兩瓶好酒回去,忽然聽到旁邊的人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瀚京好像發現了疫病,好多人剛開始都以為是風寒,結果沒多久就開始咳血,然後人就沒啦。」
「是啊,我也聽說了,不過好在朝廷反應迅速,把染了病的人都控制起來,只死了百來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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