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為何不殺了許晴來?」今日才過來的秦仙琢問秦粱。
許晴來一事便是他受父親之命做的。
「自然是如今這般更有用。」秦粱手中拿著一個瓷瓶,轉著瓶身解釋道:「許晴來先前是我的心腹,如今卻只會是卿世懷的證人。」
「父親小心,此毒乃是流沙,觸之便會中毒。」秦仙琢見秦粱把玩,連忙提醒道。
秦粱應了一聲,而後朝著外頭喚道:「來人。」
「大人。」
「將此物去交給四皇子殿下。」
「是。」
那人走後,秦仙琢道:「父親,兒子愚鈍,不懂您的意思。」
「許晴來受刑的時候,他的夫人和一雙兒女就在一旁看著,明日,他的夫人便會去擊登聞鼓,狀告卿世懷嚴刑逼迫許晴來背叛我。」秦粱笑道:「昨日,許晴來的夫人和一雙兒女便已經到京城安頓下了。」
秦仙琢疑惑,「許晴來無論怎麼說都是死,他的夫人未嘗不知,父親就不怕那婦人屆時在堂上反而說是我們逼迫她改口?」
「許晴來如何都會死,可他的一雙兒女卻還沒有被判死刑,只要許夫人識時務,便能活。」
秦仙琢讚嘆,「還是父親高明,兒子愚鈍了。」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秦粱輕笑,「這些年你已經長進許多,單是酈幽秘藥之事,你便做的不錯。」
「兒子定會跟隨父親好好學著。」
「嗯。」秦粱說:「這些日子你便隨為父待在京城,陛下如今已然有意要放我回嘉州,屆時咱們父子二人一同回。」
「是。」
「臣辦事不力,還是晚了一步,請殿下責罰。」葉行單膝跪地請罪,上次從嘉州回來後,他便也入了刑部做事,這一次便是派他前去嘉州抓捕許晴來,他到太守府的時候,許晴來已然被折騰到了如今慘烈的樣子,「當時太守府只剩他自己,他的夫人和一雙兒女皆被秦粱的人帶走了。」
褚暄停道:「不怪你。秦粱在嘉州經營多年,自然會比你迅速。」
葉行慚愧低頭。
傅錦時正在給褚暄停把脈,聽到葉行與褚暄停的話,又見葉行如此,她淡聲道:「你們太子早就料到了,本也沒想著你們能把許夫人三人帶回來,而且一早便派人盯著入城的人了,他們一行人一進京城便被監視起來了。」
秦粱想徹底撇開與冼家的關係,許晴來是關鍵,他是秦粱的心腹一事一查便知,所以只要他沾了假帳一事,查證後,秦粱就絕對逃不開干係,但若是許晴來是因遭受威脅被迫背叛秦粱便不同了,秦粱頃刻之間身份對轉,成了受害者。
許夫人與她的一雙兒女便是卿世懷脅迫許晴來的軟肋,同時許晴來身上的傷也是卿世懷酷刑逼迫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