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延琮帶著天楚的騎兵在後半夜突襲,但好在褚歲安和褚歲愉警覺。
他們倆在得了天楚有異動的消息後便一直派了人在附近偵查,夜裡兩個人也帶著人輪流值守,所以在西延琮帶著天楚騎兵到來的時候並未被打得措手不及。
只是去歲永州畢竟失了十萬大軍,褚歲愉與褚歲安來了此處後雖及時重組了永州守備軍,卻終究時日太短,人數上也才堪堪到曾經的一半,所以應對起天楚兇猛迅捷的騎兵終究是有些吃力。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天蒙蒙亮的時候,西延琮退了兵。
「西延琮有些奇怪。」傅錦時看著手中的軍報皺眉說道:「天楚此番也不對勁。」
如今的天楚,西延行與西延柏分庭抗禮,西延琮則是只能在邊境靠著鄭家殘存的勢力苟延殘喘,他若是想要借著戰爭的由頭招兵買馬從而迅速壯大自己的兵力,最好的時機該是在她帶著鷹衛去平定陸家叛亂的時候。
那個時候鷹衛調離,永州的兵力少了大半,東面的嘉州將士被酈幽牽制不敢妄動,西面的祁州守備軍在與遂州守備軍打仗,幾方誰都調不開,即便從他處調兵一時半會也難以支援過來,所以相比起如今,他的贏面更大。
她當初兵行險招,想要速戰速決的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個。
她既怕戎國伺機侵略,也怕天楚趁虛而入。
然而卻不想那時戎國紋絲不動,天楚與酈幽也僅僅是屯兵邊境,讓他們察覺了異動便沒了下文。
但是偏偏天楚又在消停多日後,選在了如今京城穩定,鷹衛重新駐守永州之際行動。
這並不合理。
「他們放過先前的機會已然出乎意料,如今又做出這種不明智的事來,只怕是別有用意。」前來送軍報的曲陵神色凝重地說道。
「也不一定。」褚暄停沉聲說:「永州的春城、甘城、穆城和留雲灘皆與天楚接壤,若真只是西延琮一人帶兵前來倒也好說,但倘若此番天楚傾兵而動,只靠鷹衛怕是不夠。」
「你是說……」傅錦時聽出來褚暄停的意思。
褚暄停點頭,「西延琮恐怕只是前鋒。」
傅錦時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倘若真的如同褚暄停猜測的這般,那麼不僅是永州情況危急,京城只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曲陵質疑道:「照殿下之意,天楚是想要再度攻打我大瞿,可最好的時機還是陸家叛亂之時,選在此時……」
他說到這裡忽然頓住,此刻也反應過來了。
西延琮不蠢,天楚的燎帝更不是傻子。
選在此時只能說明先前陸家叛亂對他們來說並非是最好的時機,最好的時機就是現在。
可若是現在的話……
他不禁背後起了一層寒意,隨即猛然看向了傅錦時。
陸家叛亂時,天楚若是出兵,永州雖然會一時艱難,可只要拖得住,等到在京城監國的太子殿下調令一出,各地將士支援過去,永州之危便可迎刃而解,一切只是時間問題。這樣看來,天楚雖然贏面大,可一旦不能一舉拿下,便會被大瞿翻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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